膀胱切了一半。
张长生尿频。
一天跑十几趟厕所。
周长缨挺过意不去。
“长缨，你跟我干吧。”张长生向周长缨说道。
“干啥？”周长缨问道。
“玩主。”张长生吐了个烟圈道：“奎勇哥都给我安排好了，再过个十天半月，等我好利索了，去新街口当玩主，能有一个整数，比下乡收破烂赚钱。”
一个数十块。
一个整数一百。
“不干。”周长缨摇头道。
“长缨，你大高个，怎么胆小鬼啊？”张长生不爽道。
“妈，饺子下了没？”周长缨在门口喊道。
“下了下了。”李桂枝回应道。
“妈，先盛一碗，给长生哥。”周长缨又喊了一声道。
“好。”李桂英应了一声道。
不一会儿。
一碗饺子端过来。
张长生也不客气，端着碗在门口吃了起来，连饺子带汤吃了个光。
“长生哥，你吃这么急做什么？”周长缨把碗里饺子倒给张长生一半道。
“停工一个月，我家大半个月没吃荤，馋坏了。”张长生往嘴里扒拉饺子道。
张长生刚扒拉两个饺子。
楼下响起一阵嘈杂声。
打流少年呼啦啦涌上楼。
王新月和陈明月带头，左右司恒数、刘忆苦，再后杨晓华、赵二狗、程建军一众打流少年。
“王支书、陈部长、四委员，您们怎么来了？”周长缨诧异道。
“打倒流盲周长缨。”
“打倒流盲周长缨。”
“打倒流盲周长缨。”
王新月见周长缨个头蹿到一米，连喊三声口号，命人把周长缨押下去。
“我不是流盲。”周长缨挣扎道。
“你是流盲。”程建军喝道。
“我不是。”周长缨摇头道。
“你是。”程建军斩钉截铁道。
“周流盲，你事发了。”王新月冷若冰霜道：“有人举报，你耍流盲，证据确凿。”
“谁举报我？”周长缨闻言，心中来气，向王新月问道。
“谁举报就别问了。”王新月冷声道。
“举报不可信。”周长缨皱了皱眉道。
“证据确凿。”王新月面无表情道。
周长缨被押到楼下，五花大绑，按跪在地。
打流盲打到家里来。
事不小。
简易楼住户纷纷探出窗外，观看打流盲，小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