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李丽华”“臣婿房遗爱”
“叩见皇父,皇后!
祝皇父皇后,洪福齐天,福寿绵长!”
封建时代,哪怕是宗亲回门,也需遵照皇室仪轨,
君、臣、父、子,先后顺序一点都不能乱!
“哈哈哈,好了好了,大礼行毕,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李世民转瞬间放下了天子威仪,
喝过敬茶后,不禁开怀大笑,扭头对着长孙皇后说道:
“观音婢,要不你先带着丽华去后宫见礼,我跟遗爱在这叙叙旧?”
李世民的心思,长孙皇后自然一点就明,点头笑道:
“那好,就让你们翁婿二人聊个痛快,走丽华,随阿娘到后宫玩去,你也有日子没来了!”
“阿耶偏心,把丽华嫁出去了,就不管了,眼里就只有女婿。”
高阳噘着嘴,一想到昨晚的那些遭遇,心里就觉得万分委屈。
但是李世民含笑不语,又不容置疑的表情,却让高阳心里一痛!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她转而又对着房俊翻了个白眼,教训道:
“本宫警告你,别在阿耶面前胡言乱语,要是把阿耶惹生气了,本宫饶不了你!”
高阳如此姿态,倒也不是故作跋扈,反倒是一种提醒和掩护。
毕竟在大唐,驸马的地位是很低的,加上高阳又是出了名的骄横。
所以她这么做,没有人会觉得异常,
便是房俊万一在言辞上有所得罪,也是高阳管束不力,落在房俊头上的责罚,也就不会过于严厉。
对此房俊当然是心照不宣,拱手肃然道:
“遗爱不敢!”
话是示弱的,
可房俊的神态举止,却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这跟他以往在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心里的一惯印象,大相径庭。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显然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
“呵,这毛丫头,架子倒是不小,出嫁从夫的道理不懂吗?
难道也要阿耶赐你一杯酸醋?”
李世民笑骂着申饬了一句。
转过身,慈爱地拍了拍房俊的肩膀,和蔼说道:
“不用管她,今天没有天子,只有阿耶,遗爱尽可畅所欲言!
以后也是,只要不在朝堂,你我翁婿就不必管那君臣之仪!”
这样的话,在李世民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破天荒来头一遭。
特别是对着一位驸马晚辈!
要知道,别的驸马可是绝对没有这种待遇的。
对此,长孙和高阳两人也是微感诧异!
随后,长孙皇后抿嘴一笑,挽起高阳的玉手,语重心长地提点着,一起走出了大殿。
“你呀,如今嫁做人妇了,以前的骄横性子,也该知道收敛才是……
咦,丽华今日为何如此馨香,快跟阿娘说说,得了什么宝贝了……”
……
待她们走远后。
李世民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说道:
“坐下说话。”
“谢阿耶赐座!”
房俊拱了拱手,撩衣就坐。
“听说遗爱前几年去了南方游玩,可是尽兴而归啊?”
虽说李世民一心想要试探房俊的才学,
但就以房俊以往留下的诞率印象,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至于昨夜偷听所闻,更加不可能当面拿来问询。
只得先从旁敲侧击开始。
“遗爱在这五年间,走遍了大唐十道,亲眼目睹了我大唐的繁荣昌盛,与国泰民安!
这些都是阿耶一手缔造的,适逢贞观盛世,遗爱岂能枉负韶华!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去亲自走访,看看这锦绣河山,又如何能体悟阿耶创业之艰辛啊!”
房俊上来就是一个文采斐然的超级仙屁。
说的李世民瞳孔一缩,
当场就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