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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能教室所处的建筑明显比教学楼更大，里面的仪器、设备、装置、器械等也让封戎哲目不暇接。与之相对应，渊羽澈倒是见怪不怪，熟练且不厌其烦地为封戎哲讲解着——
“那个是导电用的！雷元素的魔法伤害力极强，除了防护措施要做好外，也得确保导电器的正常运作。”
“蓄水池。不过水元素高级魔法并不是水量大，而是水流和水压急，所以对解决世界水源危机帮助不大，不过也不能浪费和让淹学院对吧？”
“啊，特效灭火器！虽然体积比一般灭火器只大一点儿，但效果几倍有余！”
戎哲听下来，基本都是为了防止意外的安全设施。不过羽澈说其实也有别的，不过解释起来会相对困难一些。
戎哲咂嘴：“古人说水火无情，为什么所有的魔法都这么危险？我之前说的灭火规格可能太小，但难道没有那种给大旱地区降雨，洪灾地区建坝的魔法？”
“有啊！就像刀子除了用来砍人，也能用来切菜一样，任何事情都是有实用性能的！不过你该怎么解释只有你周围下雨？怎么解释突然出现的堤坝？”
“保密真的比人命都重要？”
听到这个话，羽澈突然停了下来，直视戎哲的双眼：“啊，是。有很多灵能战士，即使是家人遭到意外类的危险，都不能贸然出手相救的！”
“为什么！？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能救？”
“可以是可以，但如何不被发现或是能自圆其说就看你的本事了！”
“可是，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灵能战士们却要这么偷偷摸摸？是协会觉得奇货可居，还是别有用心！？”
“嘘——！”羽澈赶紧比出“噤声”的手势，不让戎哲继续揣测协会。
“好吧，我试着解释一下——戎哲你对家境好、天赋好的同学如何看待？”
戎哲愣住了：“啊？！就…就那样吧？”
“如果他们凭借家境和天赋，取得了你一辈子都无法取得的成绩呢？会不甘心吧？”
“啊，我…”戎哲咬住了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如果是输在没有努力也就罢了，可偏偏自己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却被对方用‘不合理’的方式彻底击败…”
“……”戎哲沉默，因为他有过类似的经历。
“更重要的：如果知道有些人，掌握着呼风唤雨的能力，可以随时把你和你的家人杀死并且伪装成意外，你会怎么想？”
“我决不能允许！！”
是啊，戎哲想起疯子第一次到家里来的时候，自己的整个脊背都被汗水浸湿了！知道疯子能轻易将自己和家人一同抹消在这个世界上，这种无力感和恐惧感实在太强烈！
“戎哲你的心情，是大多数人的反应。而且，戎哲你无权无势，最多也就是自己提心吊胆。可如果那些有权有势之人知晓了灵能的事情…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我猜不到…”
“为什么要保密，说白了就是因为人性是比任何魔法都更可怕的东西！如果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而所有战士都是动辄洪水、火灾、天雷、地震…地球恐怕很快就会灭亡吧？！”
其实别看羽澈说得吓人，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地保留和照顾戎哲了。很多灵能战士最后死状凄惨，甚至生不如死，这样的事情自己不想说，也因为协会的禁令而不能说。
“当你渴望另辟蹊径时，不合理的事情也会接踵而至。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你——如果要退出，现在也来得及哦？”羽澈柔声劝道。
“我…暂时还不要！力量没有对错，只有善恶才能决定力量的作用！我希望自己能拥有更多的力量，这样不是为了伤害他人，而是保护自己和自己重要的人和事物！”
“哦。”羽澈听闻，不置可否。倒是戎哲有些讶异这个天然呆大少爷能讲出这么有深度的内容？不过也是，这世上根本没有“傻白甜”，这家伙切开估计也是黑的吧？
看来以后不能再叫他“天然呆”了。
“饿了，去吃饭吧，戎哲？”
“唉？！哦，是啊，没吃早饭确实是饿了。”
“我知道哪个餐厅的东西最好吃哦，我请你吧？”
“带我去就行，吃饭咱俩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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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之前的话题有些沉重，去餐厅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