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不敢相信，这个人人口中的毁天灭地，挥手屠城的恶魔，就这么一枪，身死与此。
反复验证，才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柳公卿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卖花小哥借着最后口气，远远望着山下，已望不到方小成的身影，安心地仰天大笑，
“你们不必猜了，我的能力早就丢失了。”
“？”
“那你就好好享受我的“宠爱”吧”
小四拽着卖花小哥的衣角，将其绑在了木桩上，此时的阮亿山和阮万山一众已经被折磨成了疯子，自残的疯子。
“好好看，等下你只会比他们惨！”
山脚下，方小成后怕不已，要不是碰见了卖花小哥，估计自己就是这个下场了。
做了简单的祷告，匆匆将用命换来包裹焚烧，提着两箱灵石，答应过卖花小哥，这是他用他的命换来的。
“拿了东西就想走？太不尊重老夫了吧。”
方小成回头转身，柳公卿神不知鬼不觉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何人？”
“你和魔头是何关系？老实交代我就是路人，不然……”
方小成此时也是有修为的，能感应到柳公卿实力远超于自己，毁尸灭迹的想法也只能想想罢了。
反正现在世上除了白素雅、白云云以及那日在场的几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再也没人认识自己，便肆无忌惮地编了个身份，应付道：
“啊~我，我是恶魔的手下，我也是被他逼的。”
“他说，拿到这包东西，就立即把它烧了，不然他就把我杀了。”
方小成的演技也可圈可点，柳公卿有所迟疑，“这两箱灵石，又作何解释？”
这倒是把方小成难住了，自己总不能说我报酬吧。
想了半天，也没更好的解释，只好“原模原样”告诉柳公卿：“是，是魔头跟我说……”
方小成不想死，自己还想活着，
“魔头说自己可能会死，让我把这两箱灵石替他给他的父母。”
“噢？魔头父母，那你知道他的住所？”
事已至此，方小成也不掩饰了，掏出事前卖花小哥留下来的字条，上面标明了其父母具体的方位。
“好！魔头已被诛杀，你赶紧回家去吧。”
“我没有错，我也只是想活命而已。”
“再说，自己还是青年，前途在等着自己呢？他的父母年事已高，这么换也不算亏？”
“我本来就是恶魔，这么做没错！”
……
方小成内心不断挣扎、自嘲，痛苦却一丝没少，反而越来越强烈。
等方小成坐着马车从琊兰山回到潘府，已是半夜，街道空无一人，万家灯灭，只有潘家现在灯火通明，方小成在桥对岸清晰可见，潘府大门敞开，府前停了辆马车。
隐约有两个人，来回搬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