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嘴巴对着楚文章的耳朵，还没说。
耳朵有些痒，楚文章咯咯笑了，楚青明也笑了，“文章啊，难为你了，这么早还打扰你休息，我也实在没办法，楚阳推荐了两名弟子要测试，你赶快测试吧，测试完了好休息，不是我吹，我觉得，这两名弟子一定不合格。”
楚阳不在乎地笑了笑。
楚文章在测试墙前，站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没胡子的下巴，扫视一圈，会是谁？
弟子们也奇怪，比赛就要开始了，谁会上来测试？
“来了，来了。”不知哪个弟子说。
弟子们骚动起来，“哪呢？哪呢？”脖子伸得跟长颈鹿的脖子一样长地望。
从东门出来一个女的，小小的身子，走到测试墙前。
楚文章怀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没错，这个穿着雪白衣服的人不是楚南雪的丫鬟秦姬是谁？
疑惑的眼神投向最前一排座位中间的楚青明身上。
楚青明耸耸肩，楚文章明白了，秦姬真的要测试，参加今年的比武大赛，难怪对着自己的耳朵说：“不是我吹，我觉得，这两名弟子一定不合格。”
“秦姬，你确定要测试？”楚文章挺直身子，恢复工作时的严肃态度，投向秦姬的目光是温柔的，她虽是丫鬟，她的样子惹人喜爱，有时蹲下来逗逗她，她总喜欢拔自己的胡子玩。
楚南雪这个小王，不知现在在哪里？把自己的胡子割了，还没教训他，他爹不见了，他也不见了，有不少弟子说他死了，有些难过，没修为有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爱好。
秦姬的大眼眨了眨，点点头。小手放在测试墙上，测试墙上的数字跳了，又往下跳。
楚文章的心跟着墙上的数字跳，以前从没有这样激动。
数字不动了，在六的位置停。
楚文章悬着的心落下，颇有些激动地念出来，“秦姬，入道力，六段。”
穿着白色麻布长袍的楚青明，第一时间冲到测试墙前，屁股撅得老高，脸几乎触到测试墙，盯了几十秒，才相信，秦姬的入道力真的是六段。
坐在最后一排的楚阳得意地笑着。
‘老家伙，等着吧，楚南雪的入道力测试出来，能让你撞墙。’
“下一位。”
没有人上来。
“谁啊？谁啊？弟子们交头接耳，比楚文章还急。
也是从东门出来一个人，走了过来，不高，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背着铁剑，披着长发，挺着身子。
“怎么是他？”
“他不是死了？”
“胡说，谁说他死了？他不是活得好好的。”
“这个废物又来丢人现眼？”
他还想参加比武大赛，十四年了，入道力只有一段。二十几天，入道力能提高三段，不让人笑掉大牙？
“搞什么嘛，这不纯粹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