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无名少女生气的样子,如果说之前小家碧玉的无名少女是一只单纯的兔子,那现在的无名少女就是一只娇艳的狐狸,脸上多了些潮红,嘟着小嘴甚是吸引人注目。
无名少女见肖乐轩没有理她,也没有再发火呵斥,似乎跟着肖乐轩这段时间她早就习惯了肖乐轩这种性格。
两人并排走在青石板路上,清风拂过撩动了无名少女的白锦玉衫,吹动了无名少女的一丝秀发,无名少女低头低沉的说道:“肖乐轩你为什么没有答应,非要去外门受苦,你知不知道在外门打杂是常人所承受不了的”。
肖乐轩听着无名少女散发着失望语气的话,他并没有说话,他知道无名少女早就和他超出了朋友的范畴,他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又何必再去沾染这一片清纯的红尘呢。
“喂,肖乐轩,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去我的山门做书童就那么不堪吗”无名少女的声音渐渐带着沙哑,她明明是那么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可肖乐轩怎么也不领情。
无名少女抹去了即将掉落的眼泪,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她生怕再跟肖乐轩待一会,会被活活气死。
肖乐轩看着无名少女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无名少女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看了看周围,偌大的落霞山,群山环绕,仙雾弥漫,他漫步在青石板路之上,漫无目的,心随意走。
不知过了何时“嘿呀,嘿呀”恍惚间肖乐轩听见了孩童的卖力喘息声,不知不觉间肖乐轩竟游荡到了一片山林中,探开高耸的山草,只见一衣不蔽体的孩童正在奋力的砍着灵树。
孩童听见了响动连忙回头,看见肖乐轩后缓缓的放下了石斧,拍了拍身上的木尘,躬身对着肖乐轩说:“马恺拜见师兄”。
肖乐轩笑着对马恺点了点头,马恺那两双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说:“师兄初入山门想去何处,如若不明,我便可为师兄引路”。
肖乐轩没有回话,眼睛一直看着马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弄的那马恺摸不清头脑。
过了一会肖乐轩才缓缓说道:“你若是为我引路,岂不是断了手中之事”。
“能帮师兄一忙,万事皆是浮云”马恺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山林之中。
肖乐轩点头呢喃道:“可塑之才,不过是呃咒之体,可惜,可惜了这颗坚韧的道心了”。
“马恺,既然你能帮我引路,那就等你忙完手中之事在帮我”说完肖乐轩大手一挥,站在灵树前的马恺,一瞬间打了个寒颤,马恺感觉自己很轻,仿佛换了具身体,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自己一跃便可翱翔天际。
“马恺,我先到前面,等你忙完在叫我”肖乐轩的话打断了马恺的思绪,马恺那双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盯着肖乐轩,眼前的这个师兄浑身充满了神秘,令马恺久久不能忘怀。
马恺抓起石斧,再一次砍伐灵树,而这一次自己简简单单的一斧竟然将灵树从根拔起,这种力量感觉充斥着马恺的内心,他仿佛从获了新生。
肖乐轩走在前面的路上,他自然能感受到马恺现在的心情,那是一个人在无尽的黑暗看见了一丝光芒。
肖乐轩走后,“马恺”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正在砍伐树木的马恺,见到人后,马恺惊叫道:“圣女姐姐你回来啦”。
“回来啦,我不是说过吗,你身子体虚,不能在劳动了,我记得我嘱咐过外门长老,你跟我说是谁叫你出来的”。
马恺连忙说道:“圣女姐姐,你别怪长老是我自己要出来的,我感觉我就是个无用的人,整日在山门却没有对山门出过任何贡献”。
无名少女见状连忙说:“好啦,我不会去找长老麻烦的”。
马恺听完后才喘了一口气说:“谢谢你啦,圣女姐姐”说完马恺又奋力的砍起了灵树,随后将一旁的砍落的灵树树干,快速的捆绑在一起,抗在肩上,动作是如此的迅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无名少女看到这一幕后着实有些愣住了,她深知马恺身患呃咒之体,先天脉轮必死,无法吸收元气,终日靠吸食自己寿元才能勉强存活,所以平时提水都费劲,更何况这些灵树干了。
“怎么了,圣女姐姐”无名少女没有理会马恺的话,连忙抓起了马恺的手,再一探测后,无名少女瞪大了双眼,原本先天必死脉轮,被一股霸道了力量硬生生给撑开了,脉轮内所有的窍穴都被那个力量精准的包容,这股力量贯通了马恺的五脏六腑,将整个脉轮硬生生给盘活了,现在的马恺与正常人无异,甚至超脱常人。
无名少女松开了马恺的手,回想起了当时与她奶奶秋老妪的对话。
“奶奶,马恺的体质您能不能治好”。
“圣女,老朽也无能为力,那孩子的体质,属于大呃之体的范畴,老朽生平只见过之一次,但从书上所看,患有此体都活不过髻年”。
“奶奶,您都治不好他,那谁还能治好他”。
“圣女,如果是超出了这片天地的束缚,达到了掌控天地禁止的境界,些许能治好他,不过老朽还没有听说或过遇见如此大能”。
收回思绪,无名少女连忙问道:“马恺,你是怎么浑身充满力量的”无名少女思来想去只能对马恺这么说,如果说什么呃咒之体的马恺也听不懂。
马恺想了想稚嫩的说:“刚才有一位迷路的师兄,我想要给他引路,他挥了一下手,让我把手里事情做完在为他引路,然后我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砍伐灵树好轻松”。
“哪位师兄在哪”无名少女连忙问到。
马恺指了指前面的草木丛说:“圣女姐姐,师兄他说就在哪里等我,我们一起过去吧”。
当无名少女扒开高耸的山草后,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孔,整个人都愣在了哪里,脑子顿时一片混乱,根本听不清马恺的话,只是自言自语的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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