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只是他这笑声里面增添了几分悲凉之感。
萧明脸色铁青着，却无法反驳，他这下也不能反驳了，嗓子堵的厉害，仿佛快要窒息了。
与他有同中感觉的还有萧承盛。
沈浅墨透过那层薄薄的纱幔看到那抹身影，听着他那笑声，心中刹那间有些异样的情绪划过。
她知道的，温望舒不是个好人，可此刻的她，竟莫名对他生出几分同情来。
沈浅墨很快就掐灭自己心中这抹不该有的情绪，拳头微微捏紧。
“哈哈……”
似乎是笑够了，他的嗓音渐渐慢了下来，直至消失不见。
“无辜？”温望舒扶着额头，被遮挡住一半的面容里包含着浓浓的阴翳之色，“谁不无辜？被你杀掉的那个人，她难道就不无辜吗？！”
“萧明，天道好轮回，你，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萧明没说话，嗓子难受的厉害，而在他几步远处，一柄匕首正静静地躺在那。
萧承盛低头看了眼那匕首。
温望舒那阴厉至极的眼眸在顷刻间转变为平常，甚至还多了几分温和。
“一个时辰之内，杀死自己的父亲，获得解药，又能直接登基为帝，成为高高在上的君主。”
“不错，不错。”温望舒笑着一拍手，神态间竟有些孩童纯真的感觉，“这真的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啊，天下间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他话里话外就带着几分怂恿。
这人啊，真有意思，明明心里都已经有了选择，还要顾及那所谓的“善良”。
“你闭嘴！”
不知是不是被说中心思，萧承盛朝他怒吼一声。
他刚刚的确是想要去抓那匕首，因为他嗓子痒啊，很难受啊，况且……
父皇年纪也大了，也管不了几年的江山，倒不如让他活着，父皇不懂的该如当一个好的君主，可他会。
再者说了，那个人要报仇的对象是父皇，他只是个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人。
在温望舒没开口前，他就在心中用一个又一个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