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李主任办公室。
许大茂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了进来。
他进屋的时候看到，李主任正在看红头文件。
见许大茂进来，李主任将红头文件收起，开口说道：
“大茂，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些东西，我可不要啊。”
说着就要站起身，把许大茂往外面赶。
李主任这个人，贪财好色，为人虚伪。
他是小礼不收，大礼不断。
在不明真相的工厂工人眼里，李主任是个清廉的人。
许大茂带来的这些礼物，他自然没看在眼里。
常年在各种场合摸爬滚打的许大茂何尝不知道李主任的为人。
他冲李主任眨了眨眼睛，眼神往买来的素鸡里瞟了瞟。
李主任见状眉头轻挑，他瞥了一眼素鸡。
发现，鸡胸的刀口里，闪烁着点点金光。
这鸡肉里竟然藏着金条！
李主任这才喜笑颜开的放许大茂进了屋。
关上办公室的门，许大茂把大包小包的礼物放在地上。
看着坐在办公桌里的李主任，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李主任，厂子里新来总工程昱，您知道他什么来路么？”
一听许大茂是来打听程昱的，李主任的脸立马拉了下来。
他耷拉着眼眉，有些不悦的问道：
“你找程昱有事儿？”
瞧李主任在听到“程昱”名字前后反差巨大的表现，许大茂断定。
李主任肯定也看不上这个程昱。
只不过，他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程昱来了以后，闹哄哄的吵着要搞什么新流水线。
建设新流水线，就要采购设备，向上级申请拨款。
这可是狠捞一笔的大好机会。
在财务核算上，李主任可谓是亲力亲为。
那些副主任们从没见过李主任工作这么卖力过。
在李主任的计算中，跟上级多要点。
采购设备的时候买那些国外已经淘汰很多代了的老旧机器。
这其中省下来的钱，都可以进自己的腰包里。
哪怕上级说财务拨款要缩减一半，他也能想办法从里面捞一笔钱。
但李主任没料到的是，半路杀出来个程昱。
那杨厂长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居然把上级下拨的财款直接交给程昱了。
连他这个主管财务的副厂长都没有过问。
李主任为了这笔拨款，前前后后可没少走动。
但最后却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以他的脾气，哪里会咽下这口恶气。
古语说得好，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李主任现在恨不得将程昱挫骨扬灰。
现在听见许大茂来跟自己打听程昱这小崽子，能不来气么。
许大茂不知道这些，但他也看出来李主任对程昱意见颇大。
既然大家都看不上程昱，那就好说了。
许大茂也不卖关子，他直截了当的说道：
“李主任，您别误会。我打听程昱，单纯的就是想搞臭他。”
问题此言，李主任眉头轻挑。
不过他并未就此事表态，而是反问道：
“哦？人程昱年轻有为，是上级下派的总工程师。你为什么想搞臭他？”
李主任这是在试探许大茂说的话是否是真心。
身为副厂长，同时又是程昱的平级同事。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能撕破脸皮暴露自己的想法。
万一这许大茂是来探自己口风的，那岂不是落人把柄？
不得不说，李主任这个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坐上轧钢厂副厂长的位置。
许大茂想的还是没有李主任多。
他没多想，直接说道：
“昨天厂长叫我去给他放场电影，打我进屋，那程昱就没正眼瞧过我。连跟我握手都极不情愿，握完手还擦了擦自己的手。”
“李主任，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嫌我许大茂脏么？”
“您说这程昱是什么人啊？”
看着许大茂那真情流露的模样，李主任相信了许大茂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