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微微拧眉。
“没有原因。”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只是摇了摇头，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凝重：“当时包括老格斯都检查了很多遍，都没有查出原因。而最后，和卡恩接触最多的老格斯也被发现精神力被侵蚀了。于是卡恩主动提出退出军部，断了所有的联系。”
“感染？”
季衍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线灵光，一个词猛然跳了出来。
“或许可以这么说。”
老元帅微微颔首，“或许这和虫族有关，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
“你见到老卡恩了？”
老元帅知道自家的儿子从来不会提出无缘无故的问题。
“是的，”季衍没有丝毫的隐瞒，“他现在是蓝星孤儿院的院长。”
“孤儿院的院长？”
老元帅一怔，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很浅的笑意。他点了点头，“这是他一直的心愿，如今倒是如愿以偿了。”
两父子又说了一些话之后就切断了光脑。
季衍转过头，就看到了自己两个属下面上羞愧万分的神情。
他微微扬眉。
“对不起元帅……”
泽维尔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不应该了，“我之前以为您是要保护那个小姑娘。”
“的确是保护她没错，”季衍点了点头，下一句话又让泽维尔和巴顿两个人震惊在原地，“毕竟纯种植物是她培育出来的。”
“什、什么？”
泽维尔张大了嘴，觉得自己的脑子一时间都转不过来了：“纯种植物是一个霍尔斯人培育出来的？！”
季衍“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解释了下去。
泽维尔也识趣地没多问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把喻笙的地位提高到了和自家元帅一样的高度。
能培育出纯种植物的元帅夫人……
泽维尔突然觉得自家元帅先下手的举措无比英明！
*
在外等着的喻笙其实内心并不平静。
老院长看着小姑娘时不时抬头看看前方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打趣：“这么不舍得？”
喻笙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孤儿院的每个孩子离开，我都很不舍。”
“是啊，”老院长有些感叹，“可是小笙，分别是必然的事情，你应该习惯。或许哪天会有人愿意领养这些孩子们……那对他们来说，也许是更好的出路。”
喻笙没有吭声，只是眼神却黯淡了不少。
老院长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安慰着。
好在也没等多久，很快前面就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白白！”
喻笙眼前一亮，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伸出手迎接小幼崽。
季衍动作娴熟地跳到了喻笙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跟在后面的巴顿和泽维尔瞬间别过脸，表示自己已经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