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低沉,充满着压抑与恐惧的音乐声回荡在空间中。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舞台上一位身穿黑色西装,脚踩黑皮鞋的男子站在那里。
男子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其阴冷、冰寒,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戾气,仿佛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一般。
他的右手上拿着一把漆黑的左轮枪,左手握着机械怀表。
听着“嘀嗒、嘀嗒”的声响,嘴角勾勒出一抹残酷而又嗜血的弧度。
“为你们献上闭幕仪式,伙计们。”
男子低沉着嗓音伴随着空间的回响。
他将左轮枪缓慢地抬起,瞄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砰!”
随着一道沉闷的枪声响起,一朵鲜红的血花在男子的脑上绽放。
流淌下来了鲜红的血液,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刺目。
男子的身体晃了晃,但却并未倒下,他的双腿依旧笔直的立在那里。
他的左手缓缓的垂落下来,怀表掉在地上发出了滚动的声音,右手依然举着左轮枪。
“嘀嗒、嘀嗒……”
瞳孔逐渐扩散,神色逐渐变得呆滞,最终完全失去焦距。
他的身体猛地向后倒去,身体软绵绵地躺到在舞台上,激起了台面上的灰尘。
伴随着舞台下零七落的断臂残肢、尸体碎片,舞台上的灯光也彻底暗淡了下来,只剩下一盏台灯孤单的悬挂在半空中。
……
在这个看似和平的年代,繁华的表面下同样也隐藏着无数的罪恶。
在芝加哥有这么一座监狱,里面关押的无一不是罪大恶极的狡诈恶徒,没有数十载刑期的家伙甚至都不配获得这里的居住权。
在这里,每天除了放风与用餐,其它时间只能呆在不足五平方的狭小空间内,唯一的乐趣便是欺负室友,或者被室友欺负。
而现在,这里却关着一位罪犯,一位极其年轻的罪犯。
一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床上,对着旁边的落魄男人微笑道:“给我一根烟。”
“大、大哥,我真的没烟了,你十分钟前抽的就是我最后一根烟!”
那名男子哭丧着脸,无奈地说道,他的双手捂着裤裆,脸色惨白如纸。
格林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张害怕中带着委屈的脸,笑容满溢的对着他继续说道:“别扯犊子,我不想要你袜子里的那三根烟,将你藏在衣袖中的那根给我就行了。”
他的语气很温和,但却透露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味道。
格林的话顿时令对方面如土色,眼眶一下子通红了,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格林,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
凯文沮丧无比,本以为来了个亚裔新人,终于轮到他欺负别人的时候了,却没想到短短几天他就要眼前这个颜如玉般的恶魔逼疯掉了。
对方就像有透视眼一般,他心里想什么,藏了什么全部被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每次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做时,就已经被对方给抓住了弱点。
他凄凄惨惨地掏出袖口中的香烟,无奈地将其点燃,递给格林。
“给您、给您,大哥,这真是我最后一根烟了,我真的再也没有了!”
格林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将青烟吐出后,才直挺挺倒在床上,双眼直视着头顶道。
“放心吧,以后我都不会找你要烟了。”
“你骗人,你只有我一个室友,除了我还谁会给你香烟,外面的狱警吗?”
凯文抱怨地反驳道,他已经被对方欺负惨了。
“呵呵~”
格林突然发出了一阵嘲笑,他深深吸上一口气,道:“这里的味道,我会怀念的。”
“天才!不管藏得多深都无法被掩盖。”
“你!”
凯文被噎得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只好双手抱住脑袋道:“求你了,别说了,你个神经病,我明天一定要换牢房,一定!”
“嗨嗨~不过严格来说,我曾经被定义为卡普格拉妄想综合症,而不是你所说的神经病。”
格林格林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管你怎么说,总之,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鬼话的,你就是个神经病!”
凯文怒吼了一句后,便将脑袋埋进枕头中。
“哈哈~”
听到对方的怒吼,格林不禁发出了大笑声。
“简单来说,我认为我的爱人被一个同样外貌的人取代了!”
“这种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我也同样是,我不想让这种痛苦一直存在我的脑海里,所以我选择了逃离到这里,离开那个让我伤心的地界。”
格林弹了弹烟灰,悠哉地说道。
“你骗人!”
凯文愤怒的从床上跳下来,站到格林面前,大声道:“你说过,你在这个世界没亲人、没爱人、没朋友,甚至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