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寻从未像现在这般茫然无措过……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夜幽瞑的问题……
因为夜幽瞑的问题，她能给出的答案，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大殿之内，安静异常。
凤千寻蹲在殿中，双手抱头，看向后殿的目光复杂而纠结……
后殿之内，夜幽瞑躺在床榻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他很累！
他真的很累！
他心底很明白凤千寻能给他的答案是什么，他只是不死心的还要问出来罢了……
这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不管是凤千寻走火入魔也好，还是修为尽失，带给他身心的打击都不可谓不巨大，但是……
凤千寻的隐瞒……
凤千寻的不信任……
凤千寻的迟疑和抗拒……
这才是压死他这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的动心忍性……
她的不爱不信……
她的犹豫迟疑……
都像是一把刀，生生的在剜着他本就不甚坚定的心。
闭目之时，双眼一片黑暗，恍惚间，他仿佛听到有个声音在对着他怒吼……
“天道不公，不公至斯，为什么你生来就高高在上？凭什么你就能俯瞰世间？为什么？凭什么？”
那声音，声嘶力竭。
沉痛悲凉。
落在夜幽瞑的心头，让他忍不住的自嘲勾唇。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什么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不过……
现在他信了。
天道确实不公，可是却也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