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水华也看到了老首长的脸。
老首长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由于年龄比较大，老首长的眼皮常年下垂，只能露出一双三角的眼睛。
此刻他抬眼看了一眼李水华，李水华顿时觉得自己颜面扫地。
当着自己最敬爱的老师面前，竟然丢了这么大个人。
他羞愧难当的低着头，小声的说道：“老师，对不起，本想让你看看学生这么多年带兵的成果，没想到让您看了个笑话。是学生没本事，给您丢人了。”
老首长的话听不出情绪，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倒也没白来，我也算是看了一场精彩的坦克改装。那个视频有时间你也看看，比你每天在办公室喝茶水看书有用多了。”
老首长说的是谁，他心里清楚。
肯定是陈凡在这次比赛里风头正盛，自己竟然被一个20多岁的小子给欺负了。
让他这张脸往哪放？
他有些尴尬的说道：“老师说的是，但有些事也不是口气大就能完成的，就像改造坦克，靠的不是嘴，是本事啊。老师你知道我，我对这方面挺有研究的。”
李水华现在努力在老首长面前证明自己，生怕自己被老首长嫌弃。
老首长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记得你们刚刚是不是打赌来着？”
一旁的龙小云听到这话，看了陈凡一眼。
陈凡冲她点了点头，以示安慰。
龙小云看到陈凡这个反应，就知道，他心里应该是有底了。
龙小云这才转身笑着说道：“是啊，这不陈凡说，刚刚改造的那个坦克太粗糙了，他有很多细节还没完善好。咱们李首长就给陈凡提供了一个场所，想看看陈凡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
龙小云可不是什么善茬，别人想欺负她手底下的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顺手挖了个坑，把李水华带了进去。
李水华瞪了龙小云一眼，然后讪讪的对老首长说道：“陈凡不是说这个他不满意吗？学生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做出让我们都惊艳的坦克出来。”
他倒是还挺会给自己找补。
老首长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眼皮，在陈凡和李水华之间扫了一圈：“水华，你是不是对陈凡没什么信心？”
李水华也是老油条了，当面拒绝的事他不会说的。
只是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句：“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说大话和做实事是两个概念。”
老首长问了一句：“你质疑陈凡，那你自己能做到陈凡这个水平吗？”
李水华可不想被老首长看扁了，瞬间反驳道：“当然可以了，这不是很轻松吗？我其实早就有这方面的想法了。”
这可是李水华亲口说的。
原本只是陈凡一个人的表演赛，顷刻间变成了两个人的决斗。
再加上有老首长这样的权威人物在，直接一拍巴掌，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你们俩自己改造自己的坦克，我们这些人当裁判。”
李水华直接傻眼了。
怎么突如其来就变成这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