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说道：“别急，警察很快就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凡并没有追问他关于器官贩卖组织的事。
而是问了几个4S店的经营问题，包括车子的维修保养什么的。
他不明白陈凡意思，但还是知无不言。
可陈凡最后却说了一句：“论专业知识，你也很强，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走上了这样的路，把其他人的生命玩弄于鼓掌，是一件很自豪的事吗？”
曹磊看着陈凡，看着他那张很费解的脸。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他说道：“一切都是因为好奇，以及一种强者的宣誓和证明。”
陈凡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曹磊。
面对陈凡，曹磊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
他低着头看着桌子，说道：“其实我最初也是跟着别人混的，那个人......现在不提也罢。”
但陈凡却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说道：“是城地的开发商吗？”
曹磊显然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你都知道了？”
他马上意识到，如果陈凡都找到了城地，那他们的基地岂不是暴露了？
他苦笑了一声：“算了，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我之前确实是他的手下，但我比他更狠！”
陈凡看得出来，虽然不知道那个开发商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面前这个曹磊，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
曹磊说道：“我后来才相信相由心生这句话，其实我之前不长这个样子的，要比现在看起来随和一点，可能就是坏事做多了吧。他病到住院，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我儿子老婆也都接连去世了，其实我有想过，会不会是我做了太多错事，连累到我家人了。”
陈凡竟然难得的在他脸上，看到了几分悔过的表情。
但下一秒，他的神情再次变得阴狠。
他说道：“后来，我也想过要不要改过自新，但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家，觉得我现在改好还有什么用啊？我就算是死，也要带着那些人一起死。”
这个人现在已经完全病态了。
就是那种心理已经极端不正常，准备报复社会的即视感。
其实看得出来，他就像是一副行尸走肉一样。
他说道：“不就是人命吗？我就算是明天死了那有怎样？我不在乎。该享受的金钱权利我都有了，我什么都不缺，锦衣玉食，甚至达到了有些人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荣誉，我还要什么？”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行为还有错，还在反问陈凡：“你觉得我做的是错事吗？我不觉得，我甚至觉得我是个大好人，是个救世主！我只杀了一个人，但你知道这个人的器官能救活几个人吗？他甚至能让7、8个人重获新生，如果我不杀掉这个人，那就会死掉七八个人。我这是在做好事啊？”
他已经完全被自己的理论洗脑了。
或许每当他觉得自己做了太多错事的时候，他就会用这种话来安慰自己。
来给自己洗脑！
陈凡说道：“你凭什么有权利替他人决定生死？凭你肆意妄为？你知道什么叫救助吗？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予对方帮助。而你这种和金钱相关的，只能叫做交易。你一个商人，有什么资格给自己冠上救世主的名号？”
曹磊的表情有些僵硬。
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已经认定自己这种行为是对的。
不管陈凡说什么，他都认为这是陈凡的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