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离开的卓耿还是有些不死心继续跟了上去，胖女人没走几步来到一处独立小院前，左右看了看，拿出钥匙打开了院门。
看到熟悉的动作，卓耿心中一喜，有戏。
妇人开门走入小院，卓耿也小心越过院墙。
院内面积不大非常简陋，只有两套房子，妇人进入了靠北面那间。
卓耿飞到刚打开的窗台边听到房子里有轻微响动和水声，小心探出头，妇人正站在另一扇窗户下对着模糊铜镜卸妆。
拿下头发，头顶光秃秃一片，正拿着绢布擦拭脂粉，边擦边沾水。
果然是瓦里斯，没跟错人，卓耿心中暗喜。
此时瓦里斯还浑然不知，继续卸妆，换衣服，不到十分钟就恢复了往日淡定从容。
而后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取出一把钉锤，蹲在地上撬起地窖盖板上铁钉，略微偏了偏头掀起盖板。
“饿坏了吧！今天我给你带来了褐汤，味道不错，我都有些怀念它的味道了。”
瓦里斯说完，打开刚从外面带回的布袋，取出一个棕色瓦罐，拿过地窖旁一根食指粗超长吸管，伸入地窖，吸管上再放一个漏斗。
“对准了，慢点喝别呛着。”说着他将瓦罐里散发浓浓怪味的汤汁慢慢倒入漏斗，表情柔和，好像是在喂食伤痛过重的病患。
“这是……”
听着地窖中隐隐传来的唔唔喘息声，窗台上的卓耿微微心惊，地窖里不会就是瓦里斯喂养的男巫吧！那个小时候将他的男根扔入火盆献祭给邪神的男巫。
男巫将瓦里斯男根献祭之后就把他扔到外面，任其自生自灭，他靠着乞讨和行窃才艰难存活下来。
后来他发现窃取的信件或纸条远比金子更有价值，于是找来机警聪慧的小孩，教会他们翻墙潜入，爬摸烟道，识字、书写，慢慢形成一个小小情报网，收集情报进行贩卖。
财富不断积累，声名渐渐传入疯王伊里斯耳中，招揽他为情报总管，专门打探对自己不利言语，意图对自己不轨的大臣。
瓦里斯名声越来越大，慢慢成为君临大臣和贵族又惧又恨的人物。
当他的小小鸟飞遍四块大陆之时，他轻松找到了当初残害他的男巫，喂养在地窖之中，并不时关注他的健康状况。
也是个狠人！
看着瓦里斯极为耐心的喂养着男巫，卓耿心中不由感叹。
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会以效忠人民为己任，难道这就是大恨而生大爱？
卓耿在窗外揣摩着瓦里斯性情，屋内已经喂食结束，不慌不忙盖严地窖盖板，钉实铁钉，将钉锤放入抽屉，坐在窗前静静看着窗外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