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墨华回来，已有月余的时间。
虽然他行事喜怒无常，性子阴晴不定，可他的归来，依旧让天外天众修欣喜若狂，欢呼不已。
原本低落到极点的气势，又重新回涨了起来。
当然。
如今的墨华，自然不在乎这个。
那处界域内。
他静静立在一处山巅，眼中一道灰色玄气闪动不停，似在观察什么。
“废物！”
突然间，他面色一冷。
“竟然浪费我的界种？该死！”
他带回来的那些界种，自然早就挑选出了几十名精英分发了下去。
只不过。
成就永恒境，哪有这么简单？
除了其中十数个半步永恒境的修为，其余的人失败的几率自然极大。
事实上。
到了此时，已有四分之一的修士破境失败，白白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天大机遇。
对于他们。
墨华自然不会留情。
“要你们何用！”
他面色森然，两道玄气瞬间没入虚空内，将这次破境失败的二人直接斩掉！
“来人！”
他似有些不解气，怒喝了一声。
“小……小师叔。”
一名弟子战战兢兢跑了过来。
“您……您有什么吩咐？”
“杀了！”
墨华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之色。
“这次破境失败的……不！所有人，所有破境失败的人，他们的亲故，宗门，所有跟他们有关系的人，都给我杀了，一个不许留，明白吗！”
“是，是！”
那名连忙行礼。
“我这就去安排！”
他自然不敢有半点犹豫。
半个月之前，那名只因为迟疑了半瞬，就被屠掉全族的弟子，就是自己前车之鉴！
“墨华……”
明清一步闪到墨华身旁。
“此举，是不是有些……”
过分。
很过分。
这自然是他的真实想法。
只不过，面对此时暴虐到了极致，几乎六亲不认的墨华，他说话却是小心翼翼了起来。
他自然明白。
若是激怒了墨华，他说不定会连自己这个当师父的一起宰了！
“怎么？”
墨华看了明清一眼。
“师父也认为，那些人不该杀？”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梼杌自然将一切看在了眼里，连忙过来打圆场。
“只是怕此举会对你的道心有损罢了。”
“道心？”
墨华嗤笑不已。
“我如今修为大成，道心圆润无暇，又如何会……恩？”
话未说完。
他却是突然朝上空看了过去！
明清和梼杌紧随其后，也是觉察到了大道长河传来的异动。
“这……”
梼杌面色有些凝重。
“这异动，从何而来？难道是……他？”
“不会！”
明清摇摇头。
“数十年前，他刚刚破境，绝对不会这么快，想来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事实上。
苏云只是刚刚破境而已。
只不过他破境之后，又在世界之反待了数月的时间，对于现世来说，自然是已经过去了数十年的时间。
“是他！”
墨华神色有些兴奋。
“绝对是他！旁人没这个本事调动大道长河的力量！”
“唉！”
明清心里一沉。
“难道，他真的又破境了不成？”
“去看看！”
墨华却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打开了去往大道长河的通道。
“大战之前，先给他一个惊喜！”
“两位师父，你们也一起来！”
……
大道长河，极深处。
轰隆隆！
昏黄的河水咆哮不停，围着凌霄周身盘桓不停。
每盘桓一周，凌霄身上的三色玄气就黯淡一分，而他的身形，几乎完全成了透明之色。
距离被消磨掉本源，彻底陨落，也不远了。
“可惜了。”
陆吾突然叹了一声。
“以他的修为，若是能回头，必然可以大大增强我诸界天的实力！”
几人自然明白。
永恒境虽然难，可依旧有界种这条途径可以依托。
而半步超脱境……
就是单纯地靠运气和机缘了。
若非如此，不会数个纪元以来，才仅仅有他们这几个半步超脱境了。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