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芮微微挑眉，“你都这样说了，还说不是嫉妒？”
程月儿掐灭烟蒂，“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和你说这样一串废话，但多谢你今天把马哥介绍给我，他看起来就是我等了很久的人。长得好看，家里有钱，可以把我捧上天，这世界不是只有生来就是富贵的人，我也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富贵起来。”
程月儿想到那一晚，蒋瑞抱着的人是她，嘴里却喊着岳凤姬的名字。
岳凤姬三个字像是一根横在她心口拔不出的刺，让她很不舒服，别让她找到机会，要不然她肯定回去弄死岳凤姬。
苏子芮有些恼了，“你做梦呢！要是我把你这番话说给马元轩听，看他还理不理你。”
“你不会说的。”程月儿轻笑，“我早看透你了，你这人没什么大本事，就仗着你哥哥作威作福，还总喜欢看别人倒霉，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我一进门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把我介绍给马元轩，想必他人品也不怎么好。可我不介意，我只介意他有没有钱，能不能供我挥霍。”
“你……”
“对了，说起你哥。”程月儿诡谲一笑，“你和你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记得那天晚上，你哥陪着客户在这里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这里的小妹抬起你哥到房间里住下，听说他整晚喊的都是你的名字，苏子芮，你跟你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苏子芮气到胸腔炸裂，伸手扇了程月儿一巴掌，当即愤愤离去。
酒店客房内，她把关于她哥哥那段对话掐掉了，把其他话跟凤姬说了一遍。
凤姬知道程月儿心里恨原主岳凤姬，也不觉得奇怪，过程无所谓，重要的是结果。
她还不是明白苏子芮干嘛那么生气，那模样简直像一只炸毛的猫。
程月儿一定还跟她说了别的话，但是凤姬并不想窥视苏子芮的私隐。
两人说完话，索性也不去包间了，留在酒店房间里面休息。
不久后，苏子凛找了上来。
“芮芮，程月儿跟你叙了一会儿旧，你就说有些累先回房间睡觉了，她惹你生气了吗？”苏子凛问。
“你说呢。”苏子芮扭头。
凤姬左右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实在怪异，于是转身又回房间休息，不打扰他们兄妹说话。
“我能到你屋子里说话吗？”苏子芮低声说。
苏子凛一怔，随即点头，将苏子芮带到屋子里，锁上门，“怎么了？你和她说了什么？”
她很少露出这种有些安静有些受伤的表情，还有程月儿回来时脸颊上那个鲜明的巴掌印也让他很在意。
苏子凛让苏子芮坐下，自己坐在她旁边。
“程月儿说，你在和别的女人睡觉时，一直喊我的名字。”
苏子芮声音像蚊子一样小，苏子凛还是听到了。
“芮芮……”
“十二年前你们家收养了我，我很开心。”苏子芮忽然说，“自从爸妈死了之后，我唯一能做到的报答的方式，就是陪在你身边。”
苏子凛紧张握紧拳头。
“哥，你喜欢我吗？”她抬起脸，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苏子凛浑身一颤。
“我可以用任何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苏子芮忽然直起身子，有些僵硬有些生疏将脸覆盖来，在他唇上轻轻一点。
苏子凛只觉得胸口掀起波涛，手掌紧紧攥住床单。
苏子芮深吸一口气，脸有些绯红，闭上眼睛还要问过来，苏子凛霍然直起身，目光冷硬。
“哥？”苏子芮有些茫然。
“我不要你的报答。”苏子凛说，“你回去睡觉吧。”
苏子芮怔怔看着苏子凛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唇角扯出一抹苦涩，“我知道了，我搞错了。”
她有些僵硬地爬下床，也不再回头，走出了房间。
苏子凛撇过头，走到落地窗外，掀开窗帘。
终究还是不舍得，不舍得让她遭受非议。
这一夜，苏子芮偷偷哭了好久，凤姬虽然听到动静，可是并没打扰她。
因为凤姬知道，苏子芮这种性格的女孩，最怕的就是软弱被别人看到。
清晨阳光倾泻而下，顺着那片落地窗将屋内照得通透明亮，凤姬翻身起床，把窗帘掀开，伸了个懒腰。
“凤姬，我跟你商量个事。”苏子芮忽然有气无力地开口。
凤姬挑了挑眼眉，“你说。”
“我想跟你一起去外面找工作。”
“你不跟你哥了？”
“不了，总是跟着我哥，是永远长不大的。”
她垂下眼帘，似是有些落寞。
凤姬抿嘴，摸了摸苏子芮的头，这个女孩子其实心眼不坏，只是有点长不大，“我就先养你一段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