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想留我!”柳清桐见大势已去,索性骂开,“你心心念念就是你的正妻和嫡女,有没有想过我和我娘的感受?”
“我娘也算名门之后,却只能从偏门用一顶轿子抬进相府,被人唤做姨娘。而我这个庶女,就算心仪睿王,也因为身份只能做个侧妃!从小你就偏心宁凝,你只是她的父亲,只是她娘的好丈夫,有没有想过我和我娘?
就算我娘生下了男丁,那个女人死了多年,你都不肯将我娘扶正!父亲,你好狠的心,你不公平!”
她越说越疯狂,恨意越浓,“早知道有今日,当年宁凝中毒假死,我就该再补上两刀!”
此言一出,连皇帝都皱起眉头。
如此狠毒狭隘的女子,幸好是被揭穿,不然她要是当了睿王侧妃,不知道还要祸害死多少人。
柳丞相长叹,庶女十岁就如此歹毒,由此可见,其生母对她灌输了多少仇恨、多少手段。
他冷淡其生母,也是不无理由的!
柳丞相既为一国之相,绝对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宁凝穿着整齐,慢慢走来,柳相问:“凝儿,你觉得这个妹妹该如何处置?”
萧锦煜扶住宁凝,不忘记检查她手里的薰笼,是否温度正好。
“全凭皇上和父亲做主。”宁凝淡淡地回答。
为了这一天,她忍了很久。
皇上颔首,于是柳相轻轻击掌。
御用暗卫现身,一枚暗卫执行任务失败时,自杀专用的毒药,递到了柳相手中。
“清桐,既然你说父亲不公平,那么这次,就好好地给你个公平。”柳相丢下那枚药丸,“塞进她嘴里,此后生死有命。”
“老糊涂,活该你的儿子也活不长!”柳清桐竭力大骂,几个嬷嬷都按不住她。
不提夭折的儿子还好,一提这茬,柳相更加难以遏制怒火,“罢了,睿王你来处置。”
萧锦煜接过药丸,歪着头看了看柳清桐,将她手里的小鱼哨子,抢了回来。
然后随手就将药丸,扔进她嘴里。
那枚药丸,瞧着他也没出力扔,可是却结结实实地进了柳清桐的喉咙,根本来不及吐出来。
柳清桐拼命抠喉咙,吐了又吐,却吐不出一点点渣渣。
她挣扎了没几下,便七窍流血,四肢抽搐而亡,死状极丑陋。
太后冷眼旁观,“算便宜这个恶毒女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东西在宫里混久了,脸皮极厚,马上就像没事人一样。
仿佛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
这时,又有宫里侍卫奔来,“报~泞王薨!据说是突染恶疾,方才于府中暴亡。”
皇上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悲伤,因为这个泞王,虽然是他的儿子,是萧锦煜的六弟,但却是他在十二个儿子中,最讨厌的儿子。
骄奢淫逸,凶残冷酷,要不是他是皇后所出,早就该被废。
然而,太后却发出了绝望的悲鸣,“泞儿,如何会是你先走?”
她老脸狰狞,指着萧锦煜,“你这个不孝孙,是不是你害了泞儿?”
慢条斯理的从袖笼里取出原本装着子蛊的瓷瓶,萧锦煜说,“皇祖母,可知道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