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出征，其实只为了帮助宁凝寻找龙延草。
小东西不在他身边，真是冷清。
以往打仗，萧锦煜从无牵挂，一心只有战场；唯独这次，他有些心不在焉。
“报～张毅将军归来！”
萧锦煜心头一跳，是阿宁来了么？
果然，跟在张毅身后进帐的，还有一名瘦弱的小兵。
其他的人他完全顾不上看，迫不及待地拉住那个小兵，摘下士兵帽，细细端详。
“阿宁，你瘦了，好像还黑了一点。”
他心疼，阿宁的眉目里都是疲惫之态。
宁凝摇头，唇语：“你才黑呢，胡说。”
她之前在山寨里混了那么久，都没见黑，这厮定是胡说。
萧锦煜才不管这么多，将她抱起来掂了掂，“瘦了至少三斤。唔，这只小猪仔太瘦，得多喂些美食。”
“咳咳……”营帐里响起尴尬的咳嗽声。
萧锦煜这才发现，林正泰也在。
“见过睿王。荔城内军情已经打探清楚，这是布防图，请王爷过目。”林正泰禀报。
萧锦煜的眼里满是疑问，将宁凝拉到自己身后。
林正泰并不笨，“末将是回营途中巧遇王妃，正好也有一些情况要回禀王爷王妃。”
于是林正泰就把客栈里发生的事儿，向萧锦煜和宁凝如实禀报。
“不知道她们一直重复说的灵泉水发臭，是怎么回事。总之，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好人，还请王妃日后遇见多加小心。”
一说起灵泉水发臭，萧锦煜倒是有些头绪了，因为那臭味实在太难忘。
“如此看来，那个田秀秀果然有古怪，以后绝不能放过她。林正泰你下去休息。”萧锦煜有点紧张。
林正泰一走，张毅马上眼力十足地也告退。
营帐里只剩下宁凝和有些心虚的某人。
宁凝故意在他身上闻了闻，狐疑道：“怎么有股臭味？”
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揶揄，小嘴唇轻轻翕动：“据说，田秀秀的灵泉水，对于勾引男人可是百试百灵。”
萧锦煜一哆嗦，马上想起了那可怕的辣椒，“是她自己拿着丞相令牌闯的军营，和你相公没关系。你相公我不但将柳清桐丢出了大营，还命人打了她板子。”
“好阿宁，真不是相公招惹的，别再叫我吃辣椒，嘴疼！”
宁凝见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柳清桐真是脑子有坑，追男人比撵狗还勤快，谁被她看上了，也是真倒霉。只是，那个真是臭的吗？”
萧锦煜猛点头，“不单臭，还有浓浓血腥味。不信你去问问那些打她板子的士兵们，他们都觉得臭得受不了。”
难道是灵泉出问题了？
上次在青州城外，宁凝看见那块玉佩被黑气缭绕时，就觉得不对劲。
照理说空间灵泉那样有灵气的宝贝，会和田秀秀那种心术不正的人结下契约，本就已经是件怪事。
因为空间灵泉是需要灵气和正气的供养，才会一直升级。
而灵气和正气，田秀秀身上绝对没有。
她的心肠是黑的，前世里就不是好人，重生一次更是为了报仇和拆散别人。
她身上的邪恶贪婪之气，只会污染空间灵泉。
现在想想，那股缭绕玉佩的黑气，大概就是灵泉被田秀秀污染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