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知道,傅哲衍喜欢骑马,喜欢那种驰骋天下无拘无束的豪气,更喜欢马儿的忠诚。
虽然海陆空协同作战是当代战争的主趋势,傅哲衍对于骑兵的训练还是情有独钟。
他带出来的骑兵,只要上了战场,必能所向披靡,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硬仗、恶仗。
就像此刻,骑兵队长手中的军旗始终飘扬,他们的马刀上,已经染满了敌人的鲜血。
分散,聚拢队形,冲开敌人防线,厮杀,再聚拢……
这是一支铁龙般坚强而训练有素的骑兵,东瀛特务纠结起来的部队,在他们的进攻下溃不成军。
杀急了,连哇啦哇啦的东瀛话都直接喊了出来。
傅哲衍挥舞着马刀下令,副官的旗语立即传令:大家全歼敌人,一个都不能放走!
宁凝不会用马刀,只好用手枪瞄准一个,消灭一个。
“小心!”宁凝被傅哲衍长臂一伸,拉到了他的战马上。
带着血光的马刀,几乎是擦着她的头盔而过。
宁凝吓了一跳,真不知道身后是如何出现敌人的,只好吐了吐舌头。
傅哲衍一刀就将对方斩于马下,他的大黑四蹄飞扬,嘶鸣着又撞开敌人的另一匹战马,碗大的马蹄踏向惨叫中的敌人……
傅哲衍亲手训练出的部队,不知道比第五军正规军的战斗力要高出多少,很快就进入打扫战场阶段。
沧州铁路局的人,在战斗停歇之后,赶了过来。
硝烟尚未散去,他们重新将车厢接挂回火车头。
副官立刻清点战马和人员伤亡情况,发现己方的伤亡非常小,部队依然是完整编制。
最难能可贵的是,参赛士兵几乎没有伤亡,完全控制在预备损耗人数中。
幸好由那个小军医放出了战马,不然要是被敌人在车厢里丢进几个手雷,他们的战马就完了。
骑上了自己战马嗷嗷叫的骑兵们,也终于得到一次激烈的实战机会。
他们将战马聚拢,居然一匹不少。
这样一边倒的情况和出人意料的战果,以及“少帅”的表现,张副官早就习惯了。
在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带领他们打过不少恶仗的少帅,才是铁骨铮铮的真少帅。
他的指挥和战斗水准令人钦佩,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军人的血性。
那个整天流连在跑马场和仙乐斯舞厅,贪生怕死的纨绔……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一次,傅哲衍没有照往常一样去亲自查看伤员,而是拉着从马厩里冲出来的小“军医”,回了自己的专列上。
不识趣的张副官尽职地跟着他,结果车厢门根本就是贴着他的鼻子关上的。
门一合上,傅哲衍就把宁凝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就是那样沉默地紧紧拥抱着。
隔了好一会,他才问:“宁儿,你怎么来了?”
他的心跳,是那样剧烈,宁凝依偎在他胸口,听得清清楚楚。
他急着查看她的身子,捏捏胳臂按按小腰,“有没有受伤?”
宁凝被他弄得全身痒痒,咯咯笑着想逃开,却被他禁锢在怀里。
“你吓死我了!刚刚那一刀,能把你脑袋砍成两半!”傅哲衍到现在还在后怕,她要是在他面前血溅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