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无常看他站在原地,问。
“我好像看到......不,没什么。”
林棠摇了摇头,觉得应该是看错了。
虽然之前他们进入了摘星楼,但那是因为要参加比试。现在小妖王招亲应该已经结束了,现在能进入摘星楼的人应该非富即贵。
“摘星楼?”陆无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的?”
“我好像看到了熟人,应该是错觉吧。”林棠拽拽他的衣袖,“我们去看那些小摊吧。”
他们先沿着祭典的小摊前进,四周非常热闹,小贩的吆喝不绝于耳。
林棠和他漫步在大街上,感到久违的快乐。
“我想尝尝那个。”
不远处做糖人的小贩旁边人满为患,林棠拽着他来到旁边,看到围着小贩的几乎都是些孩子。
“你也是几岁幼童吗?”陆无常笑。
“我哪有!你不懂,这种手工吹糖人很少见了。”林棠看着那些挂在架子上的小鸟和花朵,羡慕异常。
他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门前也经常路过这种吹糖人的小贩。只可惜他没有钱,只能羡慕地看着外面的小朋友买。
“幼稚。”
两个人站在一堆小萝卜头堆里,看起来异常突兀,频频惹人目光。
“那两个人怎么还在糖人摊面前啊。”
“哈哈,那么大的公子,还喜欢糖人吗?”
陆无常的掌心轻握,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让这些嘴碎的人消失。但他又看向林棠,见他似乎对这种目光毫不在意,反而专注地看着那一个个糖人。
“......你、你看我干什么。”似乎是他陆无常的目光太显眼,林棠扭过头咳嗽。
“无事。”陆无常伸手将他的发丝别过去,“等着罢。”
小萝卜头们不理会这两个奇怪的大人,他们攒劲地喊着:
“我要这个!”
“我要百灵鸟!”
“莫急莫急。”小贩灵巧地吹起一个个糖人,看起来精巧异常。
得到糖人的孩子们都非常高兴,有的孩子还买的多些,等排队排到林棠的时候,小锅里的糖汁就剩下一点了。
“抱歉啊三位,要收摊了。”小贩挠了挠头,“我看你们在这里等了许久,但孩子没说话,我也来不及问。”
“现在这糖汁有限,只能做出两朵小花儿。”
他将余下的糖吹出两朵小花交给林棠,虽然糖有限,但那一白一黑两朵花依旧捏的非常精致。
这颜色就像是他和常麓一般,让林棠喜爱非常:“没、没事!那个,多少钱?”
“不要钱了,您三位等了那么久,今晚有祭典,我也急着回家陪儿子呢。”
说完小贩就也急着走了,留下拿着两个糖花的林棠站在原地。
林棠还在琢磨他说的“三位”和“孩子”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拉了一下。
他低下头,这才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眸。
矮小的男孩带着帷帽,抓着他的衣摆。他眼巴巴地看着林棠手里的糖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小灼?”林棠仔细地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他和常麓在森林里迷路后,就和常麓小灼失散了。林棠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小灼,“你自己一个人吗?离咎呢?”
“嗯嗯。”
小男孩点了点头,依旧望着他手里的糖人。
林棠无奈地将白糖花递给他,他看向常麓:“你是不是不认识这孩子啊,他是小灼,是之前我养的那只小兔子......常麓?”
林棠看着他脸色沉沉地盯着那个糖花,不解:“怎么了?”
“呵。”陆无常甩袖,“哪里来的野兔子,赶走就是了。”
“嗯?”林棠端详了一下他的脸色,又转头看向看向小灼。
小兔子没什么坏心眼,但见他一瞪,立刻哆哆嗦嗦地躲在了林棠身后。
“怎么啦。”林棠说,“你也想要这个吗?”
他将黑色糖花递给常麓:“给你给你,别和小兔子生气嘛。”
陆无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道:“你留着罢。”
他转头就走,留下林棠一脸茫然:“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