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简:“今天的事你做的不错,要不是你,我们不会经过这里。一会儿若是时间充裕,给你烤肉吃如何?”
“嗷~”兰兰只听到烤肉,压根儿没注意到“时间充裕”这个前提条件,它心情瞬间愉悦起来,脚步轻快地去找给它带来好运的人类幼崽。
司行简跟在兰兰后面,到了寺庙门口,还未下马他就看到了院中不知死活的光头大汉。
“赵清。”
本来还跟着后面留心安全的赵清,听到他的喊声,立即拍马上前。
“主子。”
司行简示意赵清去看院中的情况,“挪到柴房去,好好审一审。”
就算他知道昭昭安然无恙,只要想到有人对他家崽不利,他就难免心生怒气与后怕。
怒气,是针对伤害了他家崽的人;后怕,是联想到若没有兰兰,会是什么后果……
就算她能逃脱,一个小孩子遇见这种事该是多么无助。
兰兰下手没有个轻重,他现在离这么远都能闻到血腥味,估计之前的场面不怎么适合小孩子看。
她见到这样的血腥场面,又不认识兰兰,多半会害怕的吧。
外面那两个人,还有害她到这般境地的人,他怎么可能轻饶?
赵清应了一声,就按照他的指示行动,进了院子还把门半掩上,免得后面的人无意看见。
司行简等了片刻,才推门进去。
这时后面的人也赶到了庙门口,他交代一声:“你们先在院子里等一会儿,我去查看一下各房间里面的情况。”
说完他就跟着兰兰进了一间厢房。
这座寺庙又小又破,正对着大门的是放了佛像的大堂,紧挨着大堂的两间偏房的门是锁着的,想必本应该也是佛堂。
两侧是厢房,现在看着像是人的住处和杂物间。
这么偏僻的破庙,估计是没什么香客来的。
司行简进去的那间房还算干净,里面放着两个大缸和几个坛子,里面装的是食物。除此之外,就是几个竹编的筛子和篮子,摞在一起,下面是一张稻草垫子。
兰兰走到那些杂物旁边,把竹筛竹篮都推倒。
藏在下面的梁昭昭屏住了呼吸,暗自祈祷:外面的人别把垫子和木板揭开……
可注定天不遂人愿。
司行简让兰兰挪到一旁去,他实在怕兰兰的体重会把板子压断。
他先把外面的东西移开,然后脚一踢,整块木板就滑开,露出底下的洞。
同时,一把银针冲着司行简扎过来。
他闪身避开,站得离那窖口稍微远些,道:“出来吧,你不觉得有些头晕心慌吗?在下面呆久了,会缺氧。”
梁昭昭听不懂“缺氧”是什么意思,但她确实有点难受,而且都已经被发现,她再继续躲着就没有必要了。
令她觉得意外的是,这道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甚至有点好听,和之前那两人的粗声粗气完全不同。
像是个世家公子或者读书人。
她甚至觉得他话中含着无奈与关心。
梁昭昭站起身来。
这地窖也就比她稍微高一点,所以她之前才能稍微移开板子,自己跳进去,再把盖着窖口的木板复原。
现在整个木板都被移开,她一站起身就能看到外面的人。
她把攥在手心的匕首往袖子里塞了些,之前撒银针是为了自保,可她见到这人之后,就完全下不了手。
梁昭昭自认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更不用说上面这人戴着面具,根本看不见他的容貌。
或许是她觉得就算出手也没有一丝胜算,又或许是认为这人不会伤害她。
还有可能,是她自己并不愿对这人不利。
这种感觉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她选择遵从本心。
她手撑着地准备往外爬。
司行简见状,直接捉住她的胳膊一带,他感受着这轻飘飘的重量,心里感叹:有些过于消瘦了。
而梁昭昭只感觉自己身体一晃,然后双脚就落在了地面上。
“多谢。”她道了谢,就退后两步。
司行简“嗯”了一声,主动问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来这里?”
梁昭昭半真半假地回答:“被外面那两个人绑来的。”
她谨慎惯了,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十分可亲,不愿意对他撒谎,但也不能什么都说。
她回答后,紧接着就问:“敢问您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司行简看了一眼兰兰,道:“养的宠物不听话,独自跑了出来,我们跟着它追过来的。”
正在纠结吃什么烤肉的兰兰:“?”
真是好大一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