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的心碎了一地，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良久！
他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勉强淡定的开口：“江先生，您竟然如此了解我师哥……”
“那，您可知道，我师哥未来会达到何等境界？”卫庄沉声道。
江暮云微微一笑道：“不出意外，盖聂的顶级战力会是无上大宗师。”
轰！！！！
江暮云的话，无异于是给了卫庄一记暴击！
卫庄双眸震撼！
为什么？！
在江先生的心里，自己只配拥有天人宗师境界，而盖聂，却能成为无上大宗师！
虽然天人宗师，也是世间仅有的存在。
但！
秦时世界里境界天花板是无上大宗师啊！
在这一刻。
卫庄骨子里的高傲和倔强，都让他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江暮云说的话。
卫庄双目充满不甘的，望向江暮云：“江先生，您从未见过我师哥，却对他有如此评价……”
“你是不是想说，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在忽悠你？”江暮云依旧笑眯眯的开口。
对于卫庄的怀疑，他不感到意外。
毕竟。
秦时世界里的‘白毛’们，都是又傲娇，还脾气差的人。
卫庄这家伙，现在没直接提着剑来砍自己，就已经让他觉得意外了。
啧啧啧…真没想到，卫庄居然成了自己书迷……而且仅仅是书迷，就对自己这么尊敬！
好玄幻啊……
到现在，江暮云还并不知道，昨天他弄出了震惊整个新郑的场面，早就被眼前的卫庄偷看到了。
江暮云还在内心高兴，以为凭着自己说书人的魅力，轻而易举征服了卫庄！
“我…不敢妄加揣测先生之意！”卫庄脸色隐忍道。
江暮云看着他一副‘委屈但又不敢反驳’的模样……那就当日行一善，好心提点卫庄一下吧。
好歹也是自己说书的男粉嘛！
“你可知，你与你盖聂，二者之间相差最大的是什么？”
“还请先生赐教！”卫庄脸色凝重道。
江暮云认真的开口道：“你与盖聂二人，皆是鬼谷几百年来最杰出的两个弟子，一纵一横。无论是你的天赋、对剑的领悟都不比盖聂差，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影响天下局势的人。”
卫庄不语，心中暗想道：‘这江先生果然不是沽名钓誉之人。他的这番话，与当初我初入鬼谷时，师父说的话，并无差别！’
紧接着。
江暮云又朝着卫庄，抛出来第二个问题。
“你可知，身为剑客，必不可少的是什么？必须舍弃的又是什么？”
卫庄很自信的回答：
“身为剑客，最重要的自然是手里的剑！剑，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
“错，正确的答案，恰好跟你所说的二者相反。”江暮云笑呵呵的摇头。
“……”卫庄脸上的自信僵住了，双眸里充满了不解。
敢对他卫庄说出这种话，对方若不是江暮云，他就用鲨齿给对方‘梳头’了。
“……还请先生详说。”
江暮云满意的点点头，嗯，倒还像个请教的态度。
“你的第一句话，就错在，剑客最需要的不是手里的剑。你就是太过于在意剑的本身，才会在以后输给盖聂。”
“当然哈…盖聂没有偷师，你们的师父也没有教过这句话。正因如此，盖聂若是能悟出这个道理，他对剑的领悟，自然就远在你之上。”
“剑客，就算没了剑，也可以任意用一根树枝释放出剑的杀招。”
“所以，你的第二句话，错就错在一个剑客要远离感情！身为一个人拥有感情本没有错，剑客要远离的不是所有感情……这也是为何我刚才会说，剑客的手里没有剑，也能发挥出他全部的实力。”
“若是你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剑客，那更应该算是杀手。你手里的剑永远只是冰冷的，当你手里不再握剑，你就注定会输……更何况，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剑都没有温度。”
“有些剑，它可以跟它的主人产生共鸣，哪怕是一柄木剑。”
“当你把剑看作是自己的同伴，而并非一个冰冷的武器，你对剑的领悟就会远超现在。”
江暮云娓娓道来。
说完之后，却发现卫庄紧紧拧着眉头，似乎还半懂不懂的模样。
“先生所言，乃是我二十多年从未听闻过的对剑的理解！”
“江先生能说出如此高深之言，想必也一定是用剑的高手，不知，先生可否赐一剑，令我开开眼界。”
卫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内心很是激动。
虽然，他对江暮云刚才的那番话没有完全理解。
但！
他相信，江先生讳莫如深的话，绝非是胡编乱造。
到底是他轻看了江先生！
怎么能够仅凭昨夜，江先生没有出过剑，就认为他不会剑？！
可笑可笑……
江先生在剑的造诣上，绝对远在他之上！
卫庄默默的脑补了一大堆，在内心神话了江暮云的形象。
然而！
江暮云：“……”
啊！头疼！
……他是个瘠薄的剑道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