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中，烛光之下，朱棣屁股血肉模糊。
不规则的伤口，就像一朵花。
只是周边的伤口有些溃烂发炎，而且还夹杂了一些朱元璋鞋底板的泥沙。
朱橚蹲下身去，摘下了朱棣咬着的绢布卷。
他拿出一瓶葡萄糖道：“四哥，喝了它！”
朱棣看着瓶子里面的白水，不解道：“五弟啊，你四哥不渴，喝了要撒尿，起不来。”
朱橚无语，这可不是白水，这是葡萄糖。
只是，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怕说出葡萄糖三个字后，又要问葡萄糖是什么了。
要这么解释下去，怕是天亮了手术都还没开始呢！
朱橚无奈：“四哥，这不是白水，这是弟弟制的药剂。”
“喝了它，不用麻沸散的情况下，你只要能忍住痛，就不至于脱力晕倒。”
朱橚和一旁帮手的医官张成一惊，世上还有这种药？
下一瞬，朱棣直接一口喝了：“还有点甜。”
然后，朱橚又拿了一个特质的咬棍，塞到了他的嘴边。
朱棣一闻，好大的药味。
“四弟，这又是什么？”
朱橚无奈，他的耐心都快用完了。
但还是不厌其烦的解释道：“这个你随便怎么咬都不会断，还能帮你忍痛扛过去，帮你源源不断的补充精气神。”
朱棣点了点头，也是直接咬住了。
其实，这东西的原理很简单。
松软的白杨木，韧性很好，肯定咬不断，也不会伤牙口。
因为松软就具有很强的吸水性，吸饱了用人参当归等药材熬制的汤药。
在没有麻药且剧痛难忍的情况下，咬住这个，既可以防止咬舌，还能及时补血补气，增加机体抵抗力。
甚至还有一些止痛的效果！
“别再问了，我要开始了啊！”
朱橚叮嘱一句之后，就开始准备手术用具了。
各种道具放酒精盘里消毒，
这个操作没人会问，晋朝时期就有用酒消毒的做法了。
只是这个时代的酒精度不高，消毒效果没有蒸笼高温消毒好。
而朱橚的酒精，却是从系统仓库里搞出来的标准医用酒精。
至于朱棣的伤口，自然就是首选碘伏了。
看着朱橚的一系列洗消操作，张成有些懵，简直就是行云流水。
说他是十二岁的小孩子谁信？
这分明就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大夫！
“周王殿下，您做过多少手术啊？”
“那甜水和那咬棍，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张成诧异道。
朱橚只是淡淡道：“这是第一次做手术！”
“肯定有效果，但不能算是神奇，只要配方对了，就可以了。”
“这个屁股被打开花的是我亲哥，能开玩笑？”
“这......”
张成惊讶到咋舌！
营帐外，
仅一布之隔，里面说什么朱元璋他们都能听到。
所有的动作，也都能看到，只不过是‘皮影戏效果’。
这样的视觉效果，对于军医们来说，和实际观看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可能有这药效这么快的药？”
“那些效果不算神奇，但生效这么快就不可思议了。”
“迄今为止药效最快，唯有麻沸散而已！”
“......”
外面的军医们表示不敢相信，十分的怀疑。
听见军医们这么说后，朱元璋也是皱起了眉头：
“臭小子，要是敢在这种时候吹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