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柔的脾气其实不太好,经常会发脾气,遇到不顺心事的时候尤其明显。
她不太懂得如何控制自己骨子里带出来的暴戾,因而常常伤害别人,最亲近的人尤为明显。
“阿尧,你头发上好像有东西……”
宋尧柔下意识把她的手打开:“关你什么事!”话一出口似乎觉得不妥,却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好沉着一张脸落荒而逃。
沈青川僵在原地,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沈哥,你别介意。柔柔她……她就是这个性子。”闺蜜过来想替她解释几句,被沈青川打断。
“我知道,没关系。”沈青川慢悠悠的迈开步子,顺着宋尧柔跑走的方向追过去,“我去哄她。”
第一次有人这么包容宋尧柔的臭脾气,闺蜜感动的差点落泪,当场就要给沈青川颁发一个“二十四孝女友”金奖。
沈青川找到宋尧柔的时候她正蜷在宿舍床上,脸色苍白,神色懊恼。
她坐在床边打开游戏:“阿尧,我陪你呆会儿吧。”
宋尧柔没说话,耳朵边全是游戏里的提示音。
沈青川游戏打的真好,像她的成绩一样漂亮。
“沈青川。”宋尧柔哑着嗓子喊她,眼睛盯着人物聚集的屏幕,“我生理痛。”
沈青川没有说话。
宋尧柔以为她太认真没有听到,就又强调一遍:“以前没有痛过,这次估计是着凉了。”
没有回答。
宋尧柔觉得身子有些虚,她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游戏的声音小了一些,趋于消失。
她想道歉的,现在只觉还是算了。何必呢。
宋尧柔醒过来的时候沈青川还坐在床边,看到她睁眼马上递过来一杯水:“还痛吗?”
宋尧柔摇摇头,没有接水杯:“之前我跟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
她在质问,充满委屈。
“可是你问我有用吗?我只知道要多喝热水,难道你自己就不知道吗?”沈青川看着她的眼睛,“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就干脆装作没听见吗?”
沈青川点点头。
宋尧柔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沈青川往她怀里塞一个抱枕:“阿尧,饿不饿?”
她连生气都没力气了:“有点。”
“我去买饭。”沈青川起身要走,宋尧柔把自己的饭卡塞进她手里,“麻烦你了。”
宋尧柔时常陷入一种自我怀疑的低谷和绝境——
沈青川真的喜欢她吗?
她从不用“爱”这个字眼,兴许是潜意识早有定义,年少时的喜欢已是难得珍稀,何苦去苛求爱意。
沈青川从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似乎就连吃饭都要对宋尧柔说上一句“阿尧,我爱你”。
一句句像催眠,语言和行动的巨大反差又让宋尧柔从茫然中清醒。
这是爱吗?
她一遍遍的追问自己,没有回答。
她又去询问身边的每一个人:“你男朋友和你一起打游戏吗?”
“你生理期的时候他怎么做?”
“你有他密码吗?你们关联吗?”
“他会忽然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