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少东暂时说不出话。
钱老又将目光看向了左侧。
眼中带着一丝挑衅。
中间的陆大人眼神闪动着。
看不出是个什么态度。
好半响，才出声。
“老李，你的意见呢？”
李父嘴角勾起一抹冷色。
“我没意见，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
“你说！”
“第一个问题，所有垃圾都是一吨处理，还是厨余垃圾是一吨处理？”
“第二个问题，能不能保证，我们东城有多少垃圾，对方就能消化多少垃圾。”
“第三个问题，如果对方消化不了我们的垃圾，或者是突然有一天，说不帮忙消化垃圾了，我们怎么办？”
随着三个问题一个个问出。
会议室再次落针可闻。
反应过来的人们不禁头上冒出一层虚汗。
李父的言语，不可谓不犀利。
一个问题直指总价格，要知道，并不是所有垃圾都需要那么高的处理费用的。
如果选择了合作，那么对方要求统一价格，那这个支出，就有点吓人了。
另外两个问题，则是这个事件的核心，像这种合作关系本身就充满不确定性，就算跟对方签订了合约，人家也可以随时反悔。大不了赔付一些违约金。
到时候失去了自保能力的东城，将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钱老，刚才的三个问题，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
眼看对方不出声。李父再次追问。
“这些，还得跟对方详谈！”
钱老脸色有些涨红道。
“详谈，怎么谈？你活了这么大岁数，难道不知道，话语权都是掌握在强者手中？
人家有技术，有工厂，你凭什么跟人家提条件？
他们一个不高兴，可以拒绝跟我们合作，那我们呢，能做什么？无能狂怒？
最后，作为这座城市的决策者，我对于你们这种将自己的生命脉搏交到别人手上的想法，很不齿。你们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的！
身为决策者，连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都不懂，不想着怎么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想着好逸恶劳，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没谈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乱来？”
钱老被说的满脸通红，止不住的就吼道。
“他们不是已经乱来了么？
从他们偷偷抢走我们这边的技术资源开始，他们不是就在乱来么？
威尔公司的人为什么能这么干脆的被他们蛊惑过去，除了我们这边某些人走漏消息以外，最大的因素，还不是他们给出了让对方无法拒绝的高价？
那种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这样城市的财政预算，他们面对这样的亏空，难道不会想要从其他地方捞回去弥补损失？
这不，钱老你们现在也不就坐在这得意洋洋的提着给他们送钱的新方案了。”
说到最后，李父脸上满是戏谑之色。
会议室中其他人看着钱老几人的目光，此时也已经完全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