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一句闭嘴，震慑住在场的众人。
虽然他们嘴上喊的比谁都响，真正让他们与人对峙时，这种人比谁都害怕。
“逍遥宗若是需要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获取尊重与名声，那逍遥宗即便不复存在，也不足惜。”
卜凡见没人敢说话，心头怒火更盛。
“还有一件事，你们怎么说我，我都不在乎，这些年我听到的太多了，但你们最好知道谁不应该说，若是侮辱我师父，我卜凡可不是只会狂吠的狗。”
一群人没有一人敢直视卜凡的眼睛，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卜凡自三年前彻底对武道一途失去了希望后，便在逍遥宗杂役院里做了个杂役弟子，三年来与人少有争执，分配给他的工作不管是不是超出他的范围，全部都尽力完成。
对于不知道他身份的新入门弟子，就算是对方寻衅滋事，卜凡也都不在乎。
就好像他的心死了一般。
但现在却突然变了一个人。
“哼，你们之所以还能留在逍遥宗，都是因为我师父替你们求情，你们不珍惜这次机会，反而恶语相向，你们还真是无药可救。”
说完，卜凡转身离开，完全不管众人什么反应。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
本来一直没有反应的刘宝，眼中亮起一丝光芒。
…
卜凡见到了杂役管事，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对于门外那场闹剧他只字未提。
毕竟就这么两步远，管事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外面是一群外门弟子，而且外门第一的刘宝也在，管事一定不会无视他们，但谁让他们现在都是杂役弟子呢。
何况三年来，这管事是什么德行卜凡一清二楚。
说明了来意后，管事立刻将卜凡的工作交给了新来的人。
卜凡没有逗留，独自离开了这里。
他没有回夜白雪的偏峰，而是直奔后山。
卜凡没有武技，更不会凌空而行，所以速度极慢。
来到后山时天上的太阳已经西斜，红彤彤的火烧云布满了天空。
卜凡来到了一间木屋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
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卜凡推门而入。
看见卜自在正盘膝坐在床上，修炼功法。
卜自在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孙儿卜凡，给爷爷问安。”卜凡鞠躬问安。
“傻孩子，起来吧，怎么来爷爷这里了？”卜自在面色慈祥的笑道。
“嘿嘿，没什么，想爷爷了。”卜凡嘿嘿笑道。
“好，那今晚陪爷爷走走。”卜自在心中高兴，眼底却带着一丝伤感。
“好，卜凡陪爷爷四处走走。”
爷孙二人在后山游走，一边走，一边聊。
“凡儿，若是有可能，我真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毕竟…”
“爷爷，放心吧，凡儿懂得，但或许这就是命。”卜凡出言打断卜自在的话，这句话他早就听卜自在说过很多次了。
卜凡明白卜自在心中担忧，也知道他不希望自己踏入武道的原因。
卜自在见卜凡眼神坚定，虽然心中还是担忧，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两人游走后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了，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住，没有一丝的月光撒下。
正如爷孙二人阴沉的心情。
“爷爷，凡儿回去了。”
卜凡对卜自在告别，没有看卜自在的表情，径直转身离开。
卜自在本想送他离开，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但脚只动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
“唉~”
直到卜凡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后，一声叹息响起，却又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