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马标已经见到了太子爷朱标,朱标躺在床上,显然十分的疲惫。
马夫李拴住赶忙用手肘戳击马标,让马标赶紧长话短说,如果一直不开口,等到太子爷厌烦的时候把他们赶出去,那可就再也没有伸冤的机会了。
“太子爷,您万福金安,草民是马标,听闻太子爷体察民情、爱民如子......”马标磕磕绊绊的挤出几句话,他一介草民,第一次见到太子爷,显然他还是十分的紧张。
“客气话就免了!请说正事,刚才你说你有冤情想向我伸冤?”对于这种平民,朱标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有怪罪。
“太子爷啊!您可真是老百姓的福星啊!草民马标此次跋山涉水来到京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您伸冤的。”太子显然看出了朱标的难处,一句话就把谈话引入了正题,如此深刻的洞察力让马标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佩服之意。
马标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个跪在床边说,一个躺在床上听,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说了半个小时。
......
就这样,那欧阳夏不仅侵占了我女儿秀莲的身体,而且拿了我家夫人积攒的钱财。
我那真正的准女婿陈经年此时正蒙在鼓里。当天晚上他走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欧阳夏,实在等的心急如焚,然后就索性去欧阳家直接去找他了。
谁知到了欧阳家,他们管家却说欧阳夏太阳还没落山就出门了、一直都没回来,而且也不知道跑出门办什么事,更不清楚欧阳夏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可把陈经年急坏了,眼看已经到了深夜,自己又是一身破烂衣裳,实在是非常的不合适,索性晚上也就没去马府。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陈经年又去欧阳家找欧阳夏,凑巧在门口碰见了他。
“欧阳兄,你昨晚到底去哪了?等的我好生着急!”陈经年说话的语气显然有些埋冤的意思。
“哎呀!陈兄啊,真的不好意思,昨晚有要事缠身实在是没走掉,等到事情结束的时候,已是深夜。然后我就急忙跑到你家,一看大门紧锁,想必陈兄当时已经睡下了,也就没敢打扰。休怪休怪!”
欧阳夏眼看陈经年一脸的不乐意,顿时就怒了,心想道:我堂堂欧阳夏能够答应借你衣服,是你天大的福气,你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秀才,竟然还敢冲我使脸色?
欧阳夏是个心术不正的人,转念一想就又想出来一个法子继续捉弄陈经年。
“今日我一定把衣服借于你,不但衣服,鞋帽也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为了弥补昨日爽约之失,刚刚我特意去鞋店为你特意定制一双青缎子官靴,今天下午就能取来,特奉送给你。”
陈经年一听欧阳夏还特意给自己作了一双鞋,也就不好意思埋冤对方了,于是就径自回家,等待欧阳夏取鞋相借。
等到陈经年走后,欧阳夏回到房里睡了一上午,下午又独自风流去了,至于特意去鞋店给陈经年定做的青缎子官靴,那无非就是玩弄陈经年的把戏罢了,欧阳过早就把此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待的时间对于陈经年来说是十分的煎熬的,他一直掐算着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欧阳夏却迟迟没来,眼看已经日落三杆了,陈经年终于不堪忍耐,又跑到了欧阳府。
管家一看陈经年又来了,显然有些不耐烦,对着他说道:“欧阳公子中午就和朋友出门了,预计今晚估计不回来了。”
陈经年听到管家的话后,十分的生气,奈何是自己有求于他,欧阳夏不想借,自己也无话可说,只能愤愤的归家去了。
到家后,陈经年把借衣服的事情给老母亲说了。老母亲安慰他说道:
“既然欧阳家不愿意借,我们也不能失了骨气。俗话说,人穷志不短,买不起新衣服不怕,我们只要衣服干净得体,也就是对你岳母娘和妻,子的尊重,想必他们也能够理解,”
于是陈经年把旧的衣服脱了下来,用清水摆净,在邻居家借了个熨斗,吹些火来熨烫的直直板板的,然后在放在炉边烘干。只是这么些动作,就足足花了陈经年娘俩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陈经年就前往马府去了。
门公一看是生客,以为是找马老爷,于是就回道:“老爷出远门了,如今还没回来呢。”
陈经年虽然如今家境没落,但终究也是知书达理受过教育的人,于是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可通报马夫人,说陈经年陈某特来拜访。”
门公方知原来是陈公子,眼看他衣着陈旧、不像个富家子弟,更不晓得来意,便回绝道:“老爷不在家,小人不敢乱传。”
陈公子道:“老夫人有命,特意唤我前来。你去问问便知,否则挡搁了正事,老夫人怪罪下来,你定要受罚。”
门公也就不再纠缠,进门传话去了,向马夫人禀报说:“门外有位叫陈经年陈公子的人,说老夫人您有事找他。是留他进来,还是辞他出门?”
马夫人一听此话,吃了一惊。想他昨日清晨刚刚离去,如何又来了?莫非又有什么事情?马夫人越想越觉得蹊跷,由于男女有别,自己出门直接见面不甚方便,于是让门公先请进客厅,让之前的婢女出去,看他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