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内,公堂之上,陈经年的母亲继续讲述着这个离奇的故事。
话说陈经年的岳父马标不同意闺女与他结婚,但是岳母马氏又不忍心看着女儿寻死觅活,于是想了一计。
岳母马氏安排老管家偷偷的去找陈经年,趁着丈夫马标出远门,把他叫到马府与女儿相会,一则可以偷偷的塞给他钱财、让他拿这些钱来马府提亲。二则顺便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就算丈夫马标百般不情愿也无可奈何,必定同意双方结婚。
老管家领命后,即刻动身出发,不一会就来到了陈家。推开门后,没见到陈经年,反而见到了陈经年的老母亲。
老母亲告诉管家,来的不巧,陈经年去欧阳家教书去了。
原来陈家没落之后,陈经年为了补贴家用,就找了一个兼职工作,那就是去欧阳家教书。
陈经年好歹是个秀才,恰巧欧阳家有一个小童正是读私塾的年龄,又因为两家之前存在一些交情,于是一拍即合,欧阳家就把他聘为了教书先生。
因为陈经年不在家,况且自己又不知道欧阳家在何处,老管家就把马夫人安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母亲。并且嘱咐老母亲一定要把话带到。
老母亲听说后自是十分欢喜,但左等右等一直不见陈经年回家。于是就拄着拐棍急忙的去欧阳家寻他去了。
陈经年此时正在欧阳家教书,老母亲见到他后激动的不得了,也没背着人就原原本本的把老管家带来的话告诉了他。并交代陈经年尽快赶往马家,随后老母亲就自行离去了。
陈经年一听到有此等美事,心中自然十分的高兴欢喜,只是身上破破烂烂,不好直接去见岳母,正当陈经年为衣服的事情发愁时,欧阳夏却突然出现了。
“陈兄好福气啊!有此等好事,为什么你还一份闷闷不乐的样子呢?”
陈经年刚才完全沉浸在与老母亲的对话中,完全没有注意欧阳夏在一旁偷听。显然刚刚老母亲和他说的话都被欧阳夏听到了。不过陈经年也并不在意,毕竟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欧阳兄有所不知,你看我衣衫褴褛,有何脸面去见丈母娘和未婚妻?”陈经年此时面露难色,不断的摇头叹气。
“陈兄不必为难,你看你我年龄相仿、体型相当,不如我把我身上的这件衣服借于你穿,岂不美哉?”
陈经年自然是巴不得欧阳夏能把衣服借与他穿,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既然欧阳夏主动提了出来,陈经年自然十分欢喜。
“那陈某就不再假意推辞了,多谢欧阳兄。”
“不过,我稍后还要出门办事,待我办完事情再一并把衣服和鞋子交付于你。你先回家去,等会我去你家给你送过去。”
陈经年虽然十分心急,奈何是自己有求于人,不方便再提任何要求。况且,欧阳夏都说等会要给他送过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满声答应了。
可千错万错不应该相信欧阳夏这个花花公子,原来欧阳夏是个不守本分的好色之徒,自当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心中就已经埋下了欺人之心的奸计!
其实欧阳夏并未出门办事,而是背着陈经年,换了一套新衣,悄悄出门,径直的投往城中的马家去了。
却说马夫人叫老管家开了院门伺候着。看看夜幕已然降临,只见一个黑影走来,他穿的整整齐齐,脚儿走的慌慌张张,望着院门欲进不进的。老管家就上前问到:“郎君可是陈公子么?”
欧阳夏连忙鞠个躬应到:“正是在下,因老夫人召见,特地到此,望乞通报一声。”
老管家一听,显然就把他当作了陈公子,于是就把他请进了院内,自己则急忙忙的进去,报与夫人。
马夫人听说后即刻差个婢女出来传话:“请公子到内室相见。”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丫鬟提着灯笼来迎接。欧阳夏跟着他们弯弯曲曲走过了多少房子,才见到一个与众不同的朱楼画阁,想必这就是那闺女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