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昆仑摩勒和老洋人将耗子二姑的尸体,摆放到了一副空棺材里。
陈玉楼说,
“湘西自古就有赶尸一说,多少身死他乡之人能够落叶归根,尸骨还乡,得多亏有他们。”
“想这耗子二姑独自守着义庄,能耐寂寞,生前应该是个心善之人。今夜不幸横死,我们明天起早将她好生埋了吧....”
“人都死了,埋得再好又能怎样!”花灵的语气里带着不满。
罗老歪听出了意思,便狡辩说,
“一个丑婆姨罢了,死就死去。”
“老子听副官讲起,最近南方出了位做学问的先生,写得一手好文章。”
“他有一句话说:世上本没有杀心,丑的人辣了眼睛,也便起了杀心。”
“此番想想,那先生说的果然有理,如果不是这耗子女人太丑,把本帅给吓了一跳,本帅又怎么会误认精怪,生出杀心呢?”
“你......”花灵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就是邦邦一拳。
张玄将她拦住,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说,
现在生起争执对谁都没好处,人家手里更是有枪,属实不是动手的时候。
花灵心领神会,只好无奈作罢。
而在这个时候,屋外忽的雷声隆隆,竟是下起了雷雨。
冷风一股接一股的从义庄的墙缝、瓦缝里袭入,吹在人的身上,教人冷的直打哆嗦。
“实在难以想象,这位耗子二姑平时是怎么住在屋子里的。”
红姑娘同情的感慨一声,耳边却听到花玛拐说,
“人既已死,再说下去也没意思了。”
“来来来,大家且先坐过来喝喝烧酒暖身子,莫要在夜里冻着,影响了接下来的盗墓大计~”
说是这么说,花玛拐和昆仑摩勒这些作仆从的却不敢和罗大帅同座。
张玄没那么世俗,而搬山道人们也懒得搭理,直接坐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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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弟,好酒量~”
酒过三巡,陈玉楼见张玄仍然意识清醒,不由得心中佩服,称道他是人中英雄,酒中豪杰。
“来,罗帅,鹧鸪哨兄...大家一起走一个....”
陈玉楼有了几分醉意,举起酒杯要干。
正在这时,头顶上却有好几滴水珠落下,直直落进杯子,脏了酒。
“妈的,屋顶怎么漏水了?”
陈玉楼一边骂,一边醉眼上抬。
电光石火之间,
他看到房梁上趴着一只花斑老猫,浑身湿哒哒的,分明就是外头躲雨而闯进来的野猫!
“好个贼掰猫,坏我酒兴,真乃找死....”
陈玉楼瞧到了始作俑者,又醉意作祟,直接摸出小神峰射去。
那老猫灵机一躲,反而发起反击,朝着他的脑门上扑来。
红姑娘眼疾手快,骂了声“贱猫,大胆”,同时手里甩出酒杯。
老猫此刻落在空中,这回真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但红姑娘失了准头,并没有打到要害,偏偏只击中了猫的一条腿。
那老猫吃痛的摔下地上,恶狠狠的朝着众人呲牙恨叫,但似乎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便没再继续纠缠,直直奔着屋外逃去。
“这畜生怎敢挑衅?今日非教你面见阎罗不可!”
如果是平日,陈玉楼也就罢了。
但今夜喝多了酒,又被野畜袭击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