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的南边有一处院子，这座不起眼的院子里有一个不起眼的老太监，宫里的人每天从这里取水，没人知道老太监究竟有多大岁数，反正有人说，有清以来这个老太监就呆在这儿了，有几个人还记得他姓白，可宫里大多数人只叫他“老水头”，这个老太监平日不出院子，只管着院子里的几缸子水，逢人也不说话，宫中贵人怜他年老无用，也就给他安排在了这个小院里当差，深夜里，院子里的水缸里总有些咕禄禄的声音传出，程公公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就感到毛骨悚然，尤其在他知道其中一个水缸里装着一个无手无脚的陈侍卫后，程公公出入这个院子就更加小心了，那个陈侍卫太能活了，多少年了还能发出声音，老水头听见程公公的脚步声就知道他来了。“告诉你多少次了，别总来这里烦我，有什么让你那些干儿子来就行，”程公公躬身道：“有一个要紧的消息，别人不放心，我们放在乾清宫的探子小申子折了，小申子他们那日觉得皇帝与常宁说话太久起了疑心，就暗中让和贵人小产，突然进入勤政殿，没想到狗皇帝让常宁还钱就把小申子带回恭王府，常宁的侧福晋太厉害，说常宁动了歪心思，当着几个福晋命妇的面就杖毙了小申子，小申子一个消息也没传出来，我们在乾清宫又少了一个眼线，”老水头说：“你们太莽撞了，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重要，留着命早晚有机会下手”，程公公说：“公公，我们都老了，我等不急了，从崇祯15年我25岁奉命入宫我就在等，这么多人都死了，我若什么也不做，怎么有脸去见我那些老伙计，”老水头不理程公公，接着说“既然小申子死了，就让李德全的干儿子小顺子接手吧，那孩子透着机灵，知道什么该出头什么不该，就算什么也做不成也能保住自己的命，”程公公应道：“公公，李德全也说过几次想听命于我们，为什么您不收他让他来水房见您一面。”老水头冷笑道：“他不成，他做奴才太久了，不做奴才他会难受，只要他主子一天不死，他就不可能完全成为我们的人，小程子，你要明白我们不需要皇帝身边的奴才也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这才万全之策，太抢眼的人要不得！”程公公应了声，又说“公公，我在宁寿宫里的干儿子总管太监焕公公看上了原乾清宫宫女肃宁，他们这些年辛苦，您看可以么？”老水头笑了：“怎么不可以，你都说他们辛苦了，一个半个女人也算犒赏他们了，有什么不可以。”程公公大喜，老水头又说：“那些女人只要跟咱们一条心，过在一起又怕些什么，好歹也能凑合活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