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解药
回到储秀宫的容之又跟肃宁住在一起了，宜妃不乐意看见她，容之仍然活得没心没肺，转眼康熙36年就这么过去了，康熙37年正月元宵节宜妃去赴宴，到了宁寿宫门外，有小太监报曰：“传太皇太后懿旨，储秀宫宫女肃宁容之不必进见。”宜妃脸也挂不住了，回头瞪了一眼容之二人，说：“你们两个回储秀宫吧，”肃宁看宜妃诸人进了富丽堂皇的宁寿宫，回身就骂容之：“每次都有你，你害我进不了宁寿宫，害我见不到皇上，害我回不了乾清宫，自打遇见你我就一直倒霉，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容之委屈的说：“那怪我就怪我吧，我的错，不过，肃宁姐，不用进去惩站也挺好的，咱回宫歇着吧。”肃宁恨不得打容之一顿，恨恨的往回走了，容之很奇怪，为什么太皇太后会讨厌自己呢，我把福字贴横了那次？容之觉得无所谓，有一丝感觉素秋搞得鬼，也不那么肯定。
容之在宫里从未见过乌强这个人，有闲言说乌强娶妻了，都避着容之说的，容之心中祝乌强他们早生贵子。3月里，从五台山回来的皇上更加爱惜儿子了，封皇长子胤禔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为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俱为贝勒，储秀宫中渐渐传言肃宁不愿意嫁王公因为看上了诸皇子，嫌老王们都太老了，连带容之也被骂上了。这一日素秋来见肃宁，劝肃宁跟焕公公好，“肃宁姑娘，焕公公已经答应了，只要您点头，马上就能去宁寿宫当差，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您真想着去当皇子福晋，”肃宁怒道：“呸，我们满蒙贵女就算一辈子没人要，也不会去找公公。”素秋被赶出门外后说：“姑娘好好想想，我过些天还来。”转身见容之站在门外，笑道：“容之姑娘近来可好，没想到太皇太后已得了苏嬷嬷的话，拒了你，姑娘别难过，春雨已去德妃处当差，如今也成了亲，不久就能有孩子了，若真这样定要请姑娘去喝喜酒，”说着就走了，容之进屋问肃宁，“肃宁姐，这焕公公名字真奇怪，焕焕，欢欢，像条很可爱的狗的名字，”肃宁正烦着没理她。
皇城南面水房内，程公公拿着到手的丹药给老水头看，“公公，这丹药咱们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那王鸿绪甘愿做清狗，没想到万斯同竟偷偷地分了咱们一份，公公您瞧，我听儿子说万斯同竟尝不出这药中的份量，他那么高的学问怎么就尝不出呢?”老水头唤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吃了，“说说，里面有什么东西？”小太监叩头答道：“回公公，这里面有面粉，白糖，白罗卜，甘草，桔皮，没有别的了，甘草的份量很少，婴儿吃的量”，程公公不信，问“你尝错了吧？就这些，灵丹就只有这些？”老水头呵呵笑道：“万斯同并非尝不出来，他尝出来却不敢说，没错，我们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得到的就这个神丹！”程公公呆呆地说：“怎么会？”老水头接着说：“我记得咱们算这次，只得到过三次神丹，一次董颚妃死，顺治伤心欲决，让咱们捡了空子，那次的丹药里有人参鹿茸百合面粉糖，虽然药量极小，我们的人也尝出来了，可皇帝在药丸外涂了腊，蜡上有毒，咱们尝毒的人就这么死了，第二次，康熙28年孝懿仁皇后病死，皇上吃了颗丹药后拉了肚子，结果辍朝五日，外人都说当今皇上与孝懿仁皇后多么恩爱，传言不可信啊，这一次药中有槐花枸杞黄连川贝三七面粉，苏嬷嬷许忘了放糖了，小程子，从这几次的药量中你看出了什么？”程公公答：“咱们皇明万岁宫中多次闹出红丸案，还有皇帝求仙问药为此驾崩了，怎么清朝皇帝就不信了呢？这能看出什么来？”老水头答道：“你就看不出来，苏嬷嬷的药越来越简单了，清朝皇帝依我看本就不信这些的，可并非没用，我们在这丹药上折损了不少好手啊，这药却灵得狠啊，哈哈哈”，程公公只觉得这桩奇案叹为观止了，只摇头叹息，老水头又问：“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程答：“都处置完了，只剩王鸿绪，兄弟们想动手除掉这个败类，”老水头摇头答：“不必，小程子，看人不能看现在，这个你还差得远呢，人都藏好了，我猜清狗要有行动了，咱们不应该这么容易得到丹药。”程公公点头允下，又道：“公公，乾清宫小顺子几次找明霞，明霞都没有答理他，这个人咱们能用么？”老水头说：“恪靖已然出嫁，咱们管不着了，你不要看她名字里有个明字就认为她咱们的人，这女人不要提了，我听说苏嬷嬷处有个叫素秋的，这个人你好好观察一下吧，我看她并不那么忠于清帝，不着急，慢慢来。”程公公犹豫的说：“公公，我听说这个素秋只为自己祸害了不少宫人女子，这样的人咱们反清复明能用么？”老水头冷笑道：“怎么不能用了？她素秋害人也为了自己好好活着，能让自己活着好的人只要我们利用得当他也能为更多人服务，要说起害人，小程子，你没害过人么？清狗没害过人么？欠债还钱等她还清了自己的债，我们就收了她，你不要整天想着反清复明，咱们已经做了太监了，外面的人早忘了咱们，咱们要为自己活着。”程公公说：“公公我不明白，咱不为反清复明为了什么？”老水头说：“咱们之所以这样，都因为皇帝，李自成倒放了太监，可他做不久，他仁义，我们让这个国家没有皇帝，没有太监所有的人都能好好活着，我们要把人教育成能自立自强的人，咱们就为了这个活，咱们死了还有更多的太监，总有人想站出来这么做的。”程公公张大了嘴巴，这番话听起来那么的可怕，没有了皇帝，明朝皇帝也没有了么，白公公当太监太久已经疯了，程公公半晌说不出话来，喃喃地说：“没有皇帝那成了什么样子？”老水头：“我只要没有皇帝，谁管它以后什么样子，人总能想出办法来的。”程公公问：“公公的这种想法有谁会知道呢，我们天天窝在这里，活得最卑贱，这个愿望太难了。”老水头：“等着罢，你回吧，我累了，让他们全都收好了尾巴。”程公公出门后，老水头慢悠悠的打开了身后水缸，那里面的人睁开眼睛，看着他，老水头恭敬的说：“陈英雄，就因为您太仁义，放了我，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这个国家并非只有仁义就能活下去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容易死得早啊。”人呸了一声：“败类”！程公公贴在墙上偷偷听着里面没声音才走的，程公公不知他走了之后那个老英雄终于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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