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南苑水房，程公公急忙忙地跑来说：“公公，不好了，小顺子被抓了，他被抓进四贝勒府了。”老水头停了一会儿，说：“以小顺子的为人，他一定会供出你我二人的，”程公公说：“公公，咱们马上逃或许来得及，”老水头说：“皇宫就这么大我们能逃到哪儿去，我老啦，跑不动了啊，”程公公说：“公公，我们锦衣卫还有几个人能带公公出去。”老水头摇头说：“出去有什么用，一把老骨头了，小程子，你可知老夫我的出身，”程公公也80多岁，说带老水头走也逞能，听老水头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好奇了很多年了，也猜了很久，就说：“小程子愿闻其祥，”
老水头呵呵笑了两声，说：“老夫本名叫宋佐，出生在松江华亭的名门望族宋家，老夫从小就刻苦读书，希望能以庶出之身中举光宗耀祖，我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她闺名叫韩希孟，我本想中举后娶她进门，可当我凑足聘礼上门提亲她却因父母之命嫁给了松江露香园后人顾寿潜，我想劝她与我私奔逃走，她却说，书生百无一用，一不能平国难，二不能兴家邦，我中了举人又怎样，我一人之力能与这礼教为敌么？我经过这一骂，让表妹嫁去顾府，而我就去了京城，希望能金榜提名让她后悔当日的决定，可我一考却考了12年，天启年间我终于榜上有名，可宦官当道，我一介书生无用武之力，天启6年皇太极继承汗位，不断侵扰我皇明边境，而韩希孟在江南已声名雀起，她的绣品一件值千金，斗方作花鸟，香囊作人物，刻画无比精巧，而顾家露香园也闻名天下，园有嘉桃不减王戎之李，糟疏佐酒有逾未下盐豉，绣精墨雅芥成蔬，刺绣更冠绝天下，我情场官场都不得意，皇上正巧要选一批一入宫蛰伏，我心灰意冷，便销籍入了宫中，这一待就到了现在，不想，我在宫中伺机而动却打得一片天下，等你在崇祯15年入宫，我已掌控了宫中大部分权力，我在崇祯末年将韩希孟偷偷带到了京城，她已经成了一个瞎眼老婆子，崇祯14年，早殍水旱风潮雷雪地震虫害灾难无数，此所见天下第一凶岁也。”程公公听后在旁叹道，“唉，天不佑我皇明啊，”老水头不理程公公，还沉浸在回忆中，“我那青梅竹马，嘿嘿，日日刺绣伤了眼，他丈夫竟纳妾不管她的死活了，40多岁的女人已经双眼被废满头白发了，可她竟一声就听出了我，还听出了我入了宫当了太监，我便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看到她我心愿已了，她本无望之人，她的绣品若非白描神佛便为鲜艳的曼陀罗，还有迷鹿于陂，艳丽饱满的花朵用一根细细的树枝支撑着，眼看就要折下来了，她心中本已无望，我便成全了她，从此一心在宫中蛰伏，伺机铲除清狗，想不到吧吴大人，你竟在一个文人宦官手下干了这么多年？”那程公公听后道：“呸，我当你哪路好汉，原来竟出身文官，你们这些书生误国，日日笙歌宴舞党同伐异，以至民不僚生，我吴恩虽为一个小小锦衣卫千户，定与你不共戴天，”老水头听后哈哈大笑：“吴恩，吴大人，你25岁因田贵妃死被贬入宫，你还想着你的皇上么，吴恩吴恩，本来就没有什么恩惠啊！我们文官误国，你们锦衣卫又好得了哪儿去？陷害忠良排除异己，手段残暴不仁，老夫若没有皇上拦着，早就想灭了你们了！”吴恩听罢大怒：“住口，老匹夫，今日我们就算算这笔烂账，老匹夫，我敬你年纪大，你先出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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