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深!
这个家伙跑医院来凑热闹做什么?
京若很是纳闷,这个时候,按理说他应该置身事外才对。
毕竟是吴家三兄弟先找上门来的。
这件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京若也最多算是正当防卫!
吴文泉也有些疑惑,问:“他来做什么?”
吴深憎恶自己的父亲结交豪门世家,更不喜欢吴淙潜作为吴家的师爷这个身份,很多做大生意的人,都很信奉这一套,家里都有专门祭拜用的神龛,会找师爷逢年过节测算吉凶。
吴夫人小声说:
“听说他们去学校找这丫头算账的时候,吴深也在场。”
既如此,吴文泉对律师说:“请他进来吧。”
律师出去后,很快折返,对吴文泉说:“他是来作证的,第一目击证人。”
作证?作什么证?
吴文泉对吴淙潜的这个儿子,是十分打怵的。
但他还是出了病房,站在了吴深面前:“你来做什么?为谁作证?谁让你来的?”
吴深站在一旁,看了看时间:“他们来学校闹事时,我也在,我会把我看到的,如实告诉给警方,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看来,这家伙是来给吴家泼脏水的。
吴文泉很生气,对律师说:“给吴老打电话。”
吴深伸手拦住律师,对吴文泉说:“我要是你的话,我会先跟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小姑娘诚挚道歉。”
道歉?
笑话!
吴家向来不服池家,这回对上了,他倒要看看,池家会不会为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撑腰!
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
吴文泉吃定了这一点。
来的路上他已经做过调查了,京若不过是一个在麓山玄妙观里长大的弃儿,池家不可能为了她花大代价跟吴家对抗。
吴家再弱,真拼尽全力一搏,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见吴文泉对他的建议不屑一顾,吴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京若,对吴文泉说:“据我所知,池向渠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如果你只把这丫头当成池家收养的一个弃儿,那你会连吴家怎么败的都不知道,我之所以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废话,是因为我不想看到我家老头一把年纪还丢了工作,吴家给的钱,够他颐养天年。”
看得出来,他不是危言耸听。
吴夫人已经见过了池夫人护犊子的样子,这会儿轻轻拽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对他说:“要不然,我们先走?”
真跟池家硬碰硬,对吴家没什么好处。
但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吴文泉也是潭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么窝窝囊囊的任由人欺负了去,他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他决心对抗到底:
“报警了吗?警察什么时候能到?”
律师本想说他把这件事给封住了,警方和记者,暂时都不知情。
然而,他还没开口,就看见池向渠带着警察一起朝着这边走来。
一见到池向渠,刚刚还大杀四方的池夫人,瞬间化身柔弱妇人,抱着丈夫的胳膊哭诉道:“向渠,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咱们的宝贝闺女就只能任由人欺负了。”
欺负?
你确定?
吴夫人: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妻子,再看看躺在病床上胳膊全是淤青的京若,池向渠站在警察面前,说道:“真相如何,我相信警方会给我们池家一个公道的。”
提到公道二字。
吴夫人立刻拉住警察的手说:
“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儿子做主啊,我三个好端端的儿子被她打成了这样,就在刚刚,我家老三还被这个人折断了手,真是太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