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的四九城。
冬天经常下雪。
这不，昨晚刚下了半宿，眼下的天就又阴了下来。
零零星星的冰碴儿开始从天上落下。
再配上那呼啸的西北风。
气温简直低的可怕。
再看轧钢厂保卫科内。
此时此刻的李大宝已经听完了傻柱的描述。
神色凝重的从凳子上坐起来，李大宝抬手摩挲着下巴，沉默不语。
能坐上保卫科组长的职务，李大宝自然不是傻瓜。
虽然眼下的他一心想坐上副科长的位置。
但傻柱提供的这个信息，却也不能完全相信。
毕竟，傻柱这小子在厂子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滑头。
眼下这一出儿，指不定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再看傻柱，面对沉默不语的站在那儿，时不时还打眼瞅自己两下的李大宝，心里也不由得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这孙子。
这是不信任自己啊！
不过自己也早就想到了这一出儿。
所以……
“嗬，李组长。”
“怎么着？瞧这架势，您是不相信我啊？”
“您要是不相信我，那您可以亲自去我们大院问问，看看邻里街坊都怎么说。”
“而且我也不瞒您，我今儿之所以过来给周卫民告状，也的确是因为昨天跟他闹了矛盾。”
“事情怎么回事儿呢？”
“得，我也不怕丢人，就跟您全说了吧。”
脸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却又愤怒的模样，傻柱开始叙述昨天发生在四合院的事。
什么秦淮茹的儿子给周卫民拜年被打了呀。
什么秦淮茹的婆婆上门讨说法也被骂了呀。
还有自己，更是因为主持正义被打掉了两颗后槽牙。
再加上后来的全院大会，周卫民本该批斗，结果却硬是胡搅蛮缠，让秦淮茹赔了二十块钱……
傻柱一五一十，跟李大宝说了个底儿掉。
尤其是提到那一大桌子鸡鸭鱼肉的时候，更是添油加醋的给算了笔账，让人不怀疑周卫民的前来路不正都不行。
而直到这些事情白说出口，李大宝心中的疑虑才稍稍减弱了一部分。
只不过，减弱归减弱，但在如今这决不能犯任何错误的节骨眼儿上，李大宝依旧相当谨慎。
“傻柱，你真没骗我？”
“哎呦喂我的李大组长，我都把自己个儿挨打这么丢人的事儿说了，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得得得，您直接去我们院调查得了。否则我再怎么说，您也不放心。”
“不过，调查的话您可得抓紧时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没人把这事儿捅到您的竞争对手刘树那儿”
“到时候，人家要是先展开行动，那您副科长的位置可就彻底黄了。”
“那行，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您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扔下这几句话，傻柱掉头就走出了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