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东头市警察局审讯室里,警察刚刚记录完杜柔的口供,两位警察打量着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年龄大概四十岁,微胖。
“住在农家乐旅社里的女大学生杜柔指控你囚禁她,我们在旅社三楼最后一间房间里面发现杜柔手脚被捆绑起来,嘴巴也封上了胶带。”男警察用犀利的眼神盯住他。
“我不太清楚。旅客住宿的信息都是由我妻子经办的,我只负责煮饭菜及给客人送饭菜。”中年男子眼睛里的眼球向左边移动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你妻子已经招供了,农家乐挂着羊头卖狗肉,实际你们是为了给孕妇提供住宿方便,囚禁大学生杜柔就是为了让她生下小孩,进行贩卖,还有那6个孕妇,也是来待产,进行贩婴的。说说吧,除了你们夫妇还有谁参与?是谁把大学生杜柔送来你们这里的?”
中年男人听完先是楞了一下,说:“绝对没有的事情,我和我妻子靠着开农家乐一点微薄的收入为生,我们唯一的错误就是疏忽了住客的信息,来住旅社的顾客我们都会提供住宿服务的,而且杜柔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怀孕呢。至于那6个孕妇他们为什么来居住就要问我妻子了,我平常都不管这些事情的,都是由我妻子决定的。”
中年警察想了想,嘴巴真紧,问不出什么,他的妻子也一样,一致否认贩婴,他的妻子还说6个孕妇来生产前来这度假,具体为什么要来她也不太清楚,为了生活只要有顾客居住旅社,她都不会问太多顾客的私人问题,夫妇双方都不承认又囚禁杜柔和贩卖婴儿的行为。
根据杜柔的口供和烂尾楼现场的泰去带去的男婴,经过甘刑的调查,这个男婴是一位名叫林娜的产妇引产下来的,而且泰去还骗了林娜说男婴有内脏方面的缺陷,实际上是一个健康的而婴儿,舒春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泰去涉嫌贩卖婴儿。
警察局审讯室,泰去承认她是这个贩婴事件她确实参与了,她主要从三个方面收集婴儿,第一个方面如果有孕妇有意向引产的婴儿,如果是28周以上的活婴就偷偷贩卖了;第二方面如果有的28周以上的婴儿明明没有缺陷,缺骗家属说有缺陷然后贩卖了;第三个方面,医院里有产妇或者产妇的家属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诱导其进行女婴贩卖。
警察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泰去:“除了你,还有谁参与犯婴?”
“还有之前在医院做护士的杨启尼,杨启尼的母亲杨启东在广东省东头市那谈镇张口村开了个小诊所,实际上那是提供给孕妇生产的便利,孕妇是张口村的一户夫妇到全国各地偏远贫困山区去寻找怀孕的妇女动员其进行贩婴,等到快到预产期的时候就接过来诊所这边生产,生产下来的婴儿就由专门的人进行运输贩卖。”
“农家乐夫妇是不是也参与了贩婴?女大学生杜柔是你指使他们绑架的吗?”
“他们只是给远道而来的孕妇提供了住宿的条件,杜柔是在我的劝说下同意贩卖自己的小孩的,并不存在绑架之说。”
“杜柔是你儿子的女朋友,你知道吗?”警察根据宋莫新的口供看到霍考和泰同山一起在寺庙里边贩婴,可以判断泰同山可能也参与了贩婴。
“知道,但是她们分手了,我见小孩可怜我想等杜柔生下来之后我就自己养,杜柔也同意生下小孩,我儿子是不知道的,他以为孩子已经流掉了。我儿子没有参加贩婴。”警察很明白泰去很有可能在撒谎,根据杜柔的口供,杜柔是在泰去的威胁逼迫下才同意留住小孩的。
“不对,在舒春医院的病人的记录里,你明明给杜柔动了流产手术,这个你怎么解释?”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以杜柔的名声威胁杜柔让她把小孩生下,我的目的是贩婴,但是我的儿子从始至终并不知情。”
“那霍考在贩婴中担任什么角色?”
“他没有参与,他女儿去世了,他想收养一个小孩。”警察发现与霍考的口供一致。
“□□号码名称是‘蓉儿’的是什么身份?”警察根据钟萧正报警时提供的聊天截图看到了“蓉儿”可能存在的网络贩婴行为。
“‘蓉儿’是张口村的一个年轻女孩,在网络上进行贩婴,建立了几个□□群来进行买卖的沟通,比如名字叫‘爱心收养之家’等等的群名称都是进行贩婴的,并且使用暗号‘L表示领养,‘S’表示送养,‘D’表示待产,‘补9’就是表示九万块钱。”
“村里有一个面包车司机,他有没有参与贩婴?”
“有,面包车司机主要负责接送孕妇和运输婴儿,村里还有一户,是一对夫妇,也是到全国各地偏远贫困山区去寻找原意贩卖婴儿的孕妇。”
“张口村里还有一户,是一位瞎子老奶奶,她有一个三十来岁左右的儿子,他有参加贩婴吗?”
“有,他之前因为照顾瞎子母亲,一直都没能外出打工挣钱,光靠种点植物庄稼勉强够维持生活,因此他在各种娱乐场所,比如KTV,酒吧,拐骗年轻少女,并且囚禁在他的地下室里面,让其怀孕生了婴儿之后,再进行婴儿贩卖。”
“这么说来,基本上张口村整条村都参与了婴儿贩卖。”
“对。”
警察认为泰去如此配合的回答,她是想隐瞒了一些事情,是不想把儿子和贩婴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