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是从《年少如风》预告发出之后所有的宣传分析报告。里面也有我和营销公司内部人士沟通了解到的情况。”李晴将一份文档交给秦何弦。
秦何弦接过来看了看，一时倒是看不出太多名堂：“你的分析结果呢？”
“根据我们的分析，这次参与营销的绝大部分账号与之前炒作我们负面新闻的账号没有关系。不属于同一派系，也不是一家营销公司。背后的资本应该也不同。”
秦何弦倒是有些意外她的结论。
这意味着给她做这番免费宣传的并不是道盟。
“你确定吗？”
李晴点点头：“确定。而且我还发现这次的营销中，虽然有社会热点新闻的存在，但是官方媒体的态度倾向性比较明显。一般而言，即便是社会新闻相关，他们也会尽量避免带娱乐节目、商业品牌的名字进行报道，但是这次却没有避讳。”
“官方媒体？”秦何弦又翻了翻她的报告，果然发现其中不少蓝V账号的态度十分不寻常。
不仅如此，这次给她做宣传的营销号中，很大一部分之前帮安神茶辟过谣。
秦何弦看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这营销多半就是邓星河他们给她安排的。
一个电话过去，邓星河没有否认，还大方表示：“怎么样，有组织的支持感觉不错吧？”
秦何弦：“……”
组织倒也不必如此给力。
不过这倒给秦何弦提了醒。
反正她和应对小组已经有了框架协议，他们肯定是不缺人手的，干脆把他们的资源也利用起来不是更好？
想到这，秦何弦将章雁子拟好的会议通知发给邓星河：“你可以安排几个人过来听课。”
邓星河看到通知，先是一愣，随即便激动起来：“你要传授修真功法？”
“不是传授功法，是讲解修真基础知识。”秦何弦道。
邓星河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不同。他只知道对于一般修真门派而言，这些都是不传之秘，不可能轻易告知任何外人。
他之前也从手下人那里了解到了秦何弦和楚平之间的交流，知道她讲的那番造福全人类的大道理。
当时他只觉得那是秦何弦用来拒绝道盟的借口，并没有当回事，却如今……
“为什么？”邓星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秦何弦不解：“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教我们这些？”邓星河道，“功法是修真者最核心的秘密，除非拜师学艺，加入门派，否则根本不可能外传。”
秦何弦皱眉：“这是谁定的规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什么修真门派的人，也不想收徒弟。”
邓星河沉默了。
他想反驳，却想到一直以来收集的关于秦何弦的各种资料，她大方培养宋时三和腾云门众人；她给邱罗和刘京的功法和灵草；她炼制安神茶卖给所有人，不分对象……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对秦何弦的判断是多么错误。
她横空出世，天资卓绝，手握大量资源，并不属于任何门派，甚至不被这世界修真者之间默认的规矩所束缚。
也许，她真的从心底认为灵气属于全人类，所有人都有修真的权利。
可是这又有什么不对呢？邓星河想。
灵气充斥于天地间，不偏不倚，谁又规定只有少数人才能有资格占有呢？
秦何弦又继续道：“你也知道我这公司的产品都要修真者来炼制，拜你们宣传所赐，现在公司人手严重不足，我总得培养点人才，尽快扩大生产吧？”
邓星河惊讶：“你想让应对小组的人给你炼制安神茶？”
“怎么？不愿意？咱们可是签了框架协议的！”秦何弦道，“放心吧，我对合作者很好。不会让你们做白工的。所有人可以凭借炼制灵植的数量获得积分，兑换修真资源，比如灵草、灵石。炼制本身也是修炼的一部分。怎么样，待遇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邓星河听到这，就连他自己也疯狂心动，想要辞去这组长的工作去给秦何弦打工了。
他声音略显发颤：“你需不需要提前筛选一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真。”
“不用。”秦何弦自信道，“我说了我讲的是基础知识，就算是最没有修真天赋的，灵根残缺的人也能听。不过这是第一次课，会议室大小有限，别超过十个人就行。”
邓星河这下彻底愣住了。
从修真门派辗转到政府部门，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他，这个世界灵气匮乏，资源奇缺，对于没有灵根天赋的人而言，修真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而所有的修真资源也都向那些极有天赋的人倾斜，其他人就算是想花钱也买不到灵植、丹药、灵石等等。
可现在秦何弦竟然说不限制参加者的天赋，所有人都能参加？
这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都有机会参与炼制获取积分，进而兑换修真资源？
邓星河很快意识到秦何弦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神情也变得更加严肃。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