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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回山寻孙 2(1 / 1)

?他们在院子里喊了几声,声音之大连天上的云雾都被震开了,把躲在里面的月亮完全暴露了出来,把她那娇羞的月光头向了大地。

大家的声音没有让屋里的灯火亮起来,整个屋子还是静静地躺在蒙浓的月光下,一副任凭你风吹雨打坚决不动摇的样子。

方向东走到门前,驻足抬手欲敲门,却看到门虚掩着,惊了一下,怎么睡觉还不关门呢?提高嗓门,“有人吗?”方向东老迈而洪亮的声音打破夜晚的沉寂,直穿云霄,乌云为之让路,月牙为之伴舞。可屋里却无人应声,只是风在哗啦地吹着。

“有人吗,有人吗?”王富庆着急般冲了过来,猛地敲了两下,急促地问了两声。

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响动,心急如焚的王富庆更急了,怎么喊了半天都没有人答应一声呢?说着正欲抬脚揣开门进去探个究竟。可是被方向东拉回来了,方向东知道这里虚掩着门自有它自己的道理,要么是给前去的人一点什么重要的暗示,要么引诱来者进入不祥之地。

“回去,年轻人就是莽撞,一点礼貌也没有。”这话平时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现在表面上也不觉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在方向东心里,这句训斥小辈的话很有深度,教育晚辈的同时掩饰了自己的内心。

方向东斥退王富庆,独自站在门边,再次问了句‘有人吗’后轻轻推开了房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这一幕就像恐怖电影里一样,本来就幽深的树林和夜晚加上这么一声音,这行人都感觉自己在拍电影。

在这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直铺而来,方向东迅速用衣袖悟住了鼻子,动作之快和熟练,让人总觉得他有猜不透的秘密,让人觉得他也是非同寻常的人,过了会儿才慢慢松开双手,并还不断地煽动自己的手,试图不让自己吸入一点儿的气体。

方向东把头微微探进屋里,借着灰暗蒙浓的月光,屋里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轮廓印在方向东眼里,在靠角落的地方有些简单的厨具。在靠里强的右边,是一道门,门半开着,里面应该还有一间屋子。

方向东有礼貌地,轻声地问了一声‘有人吗?’,见仍然没有人回应,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桌子旁边,脚步轻得像怕吵醒熟睡的老人,又像怕踩死路上蚂蚁一样。

桌子上蜡烛被吹灭,整间屋子里还迷漫着蜡烛燃烧的味道,所以方向东进门时突然捂住鼻子。

方向东环顾四周,连床上也没有人,他又向到那道门,从门里看去也没有人,但里间床边桌子上有一些小女孩用的梳子、镜子等东西。

这屋子十分钟前确实是有人的。是三个人,一个老者,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三个人赶着一头水牛刚离开这里。这些对王富庆一行人是不知道的,只是方向东从房间散发的蜡烛味判断,认为他们应该没有走多远。

但方向东还是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出房间,走到院子里。方向东看了院子一圈,院子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大家沿路走来的那条,一条路不知道通往哪里。

“走这边,他们应该还没有走多远。”方向东指着没有走过的路边说就边跑起来了。

王富庆也不知云里雾里,跟着跑上去,问了句“怎么回事啊!方伯。”

“快点,快点,王子刚他们应该还没有走多远。”说这话时他向后看了一眼,还用手召唤起来。

大家也就全跟上了,也不再问什么了。大家也只是大声地叫喊着王子刚的名字,空旷的夜晚除了这一声声呼喊回荡山巅外,夜仍就那么的寂静。

王子刚现在正和老者也一起马不停蹄地赶着路,他们赶路王子刚不知道是为什么,其实是因为他父母在追回着他,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但老者不是这样想的,他不能让他们找回王子刚,王子刚可是自己最近这么多年辛苦发现的不可多得的接班人。

于是他带着两个小孩和那头水牛离开了那间小房子,现在还风尘仆仆地赶着路。两个小孩骑在牛背上,王子刚在后面,小鹤雅在前面,她左手拉着一根拴着牛头部的绳子,这到有点像骑马时拉着缰绳一样。

王子刚的手跨过小鹤雅的胳膊下搂在她的小肚子上,他的手触着她那软软的肚子,心里感觉怪怪的。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脸红红的,烫烫的,闻到她那长长的头发散发的清香,他的手也知道放在哪里,手心里冒着冷汗。

小鹤雅现在虽然左手拉着绳子,正驾御着着头充满力量的水牛。但是在她肚子上,那双小手触摸的感觉怎么能让她无动于衷呢,她的脸也红红的,肚子上不断传来的痒痒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不像以前老者痒痒她的难受。

王子刚双手抱着小鹤雅,让他极度的不自在,双手简直想早点离开那小肚子,好让自己自在点。这样抱着她,就像自己不会骑牛一样的,他可是从小就在牛背上长大的,在同龄人中他可算出类拔萃了。

但这是老者让他们这样做的,因为他们骑着牛会跑得快点。确实也是这样的,现在他们的速度可以赶上一辆小汽车的速度了。不过这样的速度对王子刚完全是不知道的,他头靠在小鹤雅的背上,不敢睁开眼睛看周围的一切,也不敢看老者了,更不敢看前面的小鹤雅。王子刚现仅仅觉得牛比平时快了一点点,只是他不知道现在的水牛是从那里来的力量,跑起来竟然快了一点点,平日里叫它拉犁时可没有这样快,也没有这样有力气。

这都因为吃了那快菜地里的菜的原因,当然这王子刚是不知道的,小鹤雅也知道,她只知道这样驾御它,这只有老者知道。老者跟在牛的后面,是那般的不紧不慢,仿佛自己只是在小跑一样,还时时用手里的木条催赶着水牛,他还觉得牛跑慢了。

王子刚埋着头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但牛停了下来,他这时才抬头望了一眼。眼前是一绝壁,大概有10来米高,5米多宽,是一个小绝壁。绝壁前面是一些枯黄杂乱的野草,有一人多高,草的外面就是那条路,那条他们一路走来的路。

老者把他们两个抱了下来,两个只都是羞涩地相对看了一眼,脸红红的,随后又都转过头去不说什么话。老者暗示大家不要说话和出声,并都蹲了下来。王子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跟着蹲了下来。

只是树林凉飕飕的,现在应该到午夜了,冷气开始从地里冒出来,所以开始感觉到冷了。三人在这里等着,老者把两人都抱在了怀里,就像抱自己的孙子一样,这样三人都不是很冷了。时间渐渐过去,月亮已经西移了,挂在了天边,就像自己干了一宿的活累了一样,懒懒地挂在那里。月光没有了云朵的遮挡,明亮了许多。

“王子刚,王子刚,王子刚。。。。”

这声音由远及近,在老者耳朵里回荡开来,他的耳朵特别的灵光,比起像王子刚这样在城市里过惯了喧嚣嘈杂的人比起来,简直不知要好多少被。他听着声音越来越大声,简直像震动着整个山谷一样,他只是在暗示两小孩不要出声,当然,现在王子刚还听不到的任何的声音。

“王子刚。。。王子刚。。。。”声音大了,王子刚开始有感觉了。他微微地听到了呼喊他名字的声音,他有点心动了,但那声音也只是很小的声音,他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因为他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虽然没有刚才赶路是的害怕,现在躺在老者怀里到是开始想家了,因为家中爷爷经常像现在这样抱着他数着天上的星星。

声音一直没有小消失,王子刚听的更大声了。他开始听出声音是谁了,有他爸爸妈妈的声音,有方凡爷爷的声音,当然也有方凡的。他确定是他们来了,是方凡带着家人来找他来了。

他在老者怀里动了动身子,像站起来了,离开他的怀里,然后大声的应一声,说自己在这绝壁下面。可是这到让老者看出了端倪,因为之前他歪着头屏着呼吸听着,所以老者知道他已经听到了。老者怎么能让他离开呢,于是他只是让他动了动,并没有松开他。

站在面前的水牛现在仿佛也听到了主人在呼喊着,牛除了给农人犁土,常年累月的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自然有了感情,也认得那声音。所以它现在也开始动了,老者看牛也动了,于是抽出一只手,手掌伸开,掌心对着水牛。此时王子刚感觉到老者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也不知道老者是怎么了。但见老者的手心渐渐地出现了一缕缕的青烟,呀,这可让王子刚长了见识,电视里的镜头现在居然出现了,到像自己在看排戏一样。

老者的手渐渐不颤抖了,青烟也开始慢慢少了。当最后一屡青烟从手心出来的时候,老者手中多了科像胶囊般模样的东西。水牛听着呼唤的声音正欲叫上一声,可是抬起的头又慢慢地放了下去,腿也开始向下跪了。王子刚看着自己放了这么多年的水牛开始躺下去了,他开始害怕了,怕它出点什么意外怎么跟家人交代啊。见着牛最后躺在那里不动了,他心是多么的痛啊,觉得都是自己太贪玩才会这样的,都怪自己。

他现在突然想到大叫一声好让爸爸妈妈来就他,可他现在怎么也张不开嘴了,怎么也喊不出来了,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像自己家的牛一样,一样的没有力气,一样的叫不出来。他害怕,他挣扎,老者放开了双手。可是他走不动了,站不起来了,他觉得眼前开始模糊了,现在在的他什么想不到,除了害怕外。

王子刚晕了过去,就在那里倒了下去。小鹤雅此时突然上前抱住了他,他没有直接倒下去,而是倒在了她的怀里。夜就这样又静了下来,在绝壁下一个老者,一个小女孩,一个晕去的小男孩,还有一头水牛。大路上,一个老人正着急的呼喊着,跟在后面的有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个小男孩。

夜只在这一声声呼喊中寂静下来,月亮也在太阳光出来后引退到后面。阳光下的山还是一样的美丽和翠绿,天还是一样的宁静和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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