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就是玩玩。”刑天鹏举似回忆起什么往事,有些不堪回首。
“祝融家的姑娘吗?我怎么觉得大兄有些惧怕?”厉宵笑问道。
谁能不怕呢,祝融家与共工家是各大巫家最特殊的两支,本为祝融和共工两位巫神的直系后人,不同于其他巫家,巫术需要后天激发训练。
祝融家与共工家子弟都是生下来就有巫术傍身。特别是祝融家,世代担任祭酒,实力一直在巅峰状态。
共工家则是更多将心思放在了世俗事务上,血脉减弱不少,除了一直在家族领地潜修的子弟,已经好几代没有太出色的人才了。
祝融真露是祝融现任家主祝融焱的独女,生来就能凭空而渡,修行进度更一日千里,是这一代巫家子弟公认的最强者,传说实力已经跟父亲不相上下,照这样下去,大夏迟早要多出一位女祭酒。
祝融真露从小不闻世事,天真浪漫又古灵精怪,偏偏实力高绝,各大家族子弟没少吃苦头,又没处说理,搞得现在一个个见到她都是避之不及。
众人刚拐过街角,一个个两眼发直,整整一条街上熙熙攘攘,全是各种车辆,从两头往中间汇集,刑天家大门口吵吵闹闹,如同菜市场一般。
几人下了坐骑,一步步挤过去,才发现是在交割财物。
一方方的原玉被搬出来清点,还有布匹、兵器,堆成小山一般,清点完成的运往刑天家后院。
太爷爷这是玩了多大?刑天鹏举带着几人去了正厅。
刑天家主正满面红光大口喝酒,两侧则是各位长老陪坐。
看到刑天鹏举进来,刑天家主一抹嘴,“小鸟,坐,厉宵,坐。”
刑天鹏举激动不已,在末席跪坐下来,拉着厉宵在边上坐下。能在这里就坐,代表得到了家族高层认可,起码有了长老的权柄。
刑天虎刑天豹站立在两人后方,目不斜视,俩人自幼追随刑天鹏举,现在也与有荣焉。
“家主,我看外面的场面,您这次到底下了多大的注?”刑天鹏举好奇的问。
“我刑天家族领地五十年的收益。”刑天家主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
刑天鹏举差点原地蹦起来,五十年!一旦输了,刑天家何止是伤筋动骨,简直是骨断筋折,“太爷爷,你就没想过会输吗?”
“输?怎么可能输?在座这么多长老,我们会输吗?小鸟,不要忘了,输赢是建立在拳头上的,这么多年太平日子,其他几家怕是忘了我刑天家是做什么的!”刑天家主满脸煞气。
两旁的长老们哈哈大笑,暗中出手,这事儿谁没干过。问问那几家的家主,哪个腿没断过,小的打不过有老的,老的打不过多上几个,咱刑天家就是人多!
刑天家主望向厉宵,“喝酒!我不管你来自哪里,什么身份,只要你在我刑天家一天,我刑天家就保你一天!”
厉宵点头致谢,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一股热流在腹中轰的炸开,满嘴血腥味儿。
好孩子!我刑天家的血酒,就要这样喝,再来!刑天家主遥遥举杯。
“报,王城有令!”一名甲士飞身进门,躬身作揖。
“王城有令,着厉宵即刻觐见!”
刑天家主脸色一沉,这个时间,召见厉宵,怕是跟白天的决斗有关。细细回想了白天的情形,刑天家主挥退甲士。
“厉宵,等下让小鸟陪你过去,不管王说什么,答应便是,如若问及命巫,只说不知。若是提及决斗,大不了推脱到我等身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