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海接着说道:“小天师,事不宜迟,我的车就停在门口,您看要不咱们现在就到我家给我老婆孩子也驱驱这邪病,我董大海给您包万红包。”
这五万块钱对当时的我来说,可真是一笔巨款,但是我却并不太想去。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刚才那情况属实是非常惊险,如果不是关键时刻我保持了心境,那后果可是非死即伤。
这一边董大海看我犹豫,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小天师,这痒病可不是一般,发作起来生不如死,比要命还难受···”
对刚才发生的情况,我并不方便直言相告,于是道:“董老板,你现在请我没用,刚才是你急病发作,我的刚才的灵符等于是治标不治本,仅仅是权宜之策。”
“小天师,我是想去根啊。”董大海焦急的说。
我装模做样的略一思索:“董老板这样,你暂且回去,4个小时之后准时来此,我给你一个交待。”我考虑的是三天之内老周肯定就回来了。4个小时也是正好牵扯了一个4之说。可以让我显得更加仙风道骨些。
这董大海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我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当下只好朝我拱了拱手,约好三天后准时来接我。
董大海的卡迪拉克车嘟嘟的冒着尾气扬尘而去。
“师弟!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好一个熬鹰的主!”董大海汽车的尾气还没消散,这句话同时就劈头盖脸的传到我耳朵里,同时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这熬鹰试想必大家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鹰的习性凶猛,落入猎人之手后绝不会乖乖就范,必须不让它吃东西和睡觉,一连几天,它受尽煎熬后,锐气慢慢被消磨掉。
熬鹰是残r的,是人与鹰意志的较量,人也不能睡觉,双方一直僵持着,不给鹰吃喝,不让它睡觉,直至鹰的意志彻底被击垮。
训鹰高手都是让鹰站自己的手臂上,昼夜煎熬,有时候时间甚至长达天夜,看谁能熬得过谁,这当中不能疏忽,让它睡着了梦见了蓝天峭壁,意志重燃,就会前功尽弃。
在这场人与鹰的较量中,双方都濒临崩溃的边缘,心灵上不停互相冲击、搏斗,看谁坚持到最后,最终,鹰妥协,虽活下来了,但从此失去了自己桀骜自由的灵魂。
一双大手按着我肩膀说话的是一个看着4岁不到的中年男人,这人一身蓝色的肥大道袍,瘦的像是一阵风吹过来都能羽化成仙,也不知这看着瘦弱的身体怎么会拥有这么一双有力的大手。
另外两个,一个是我的师傅老周,另一个是头戴一定斗笠看着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青年,也穿着跟中年男人同款的一身浅绿色道袍,看着倒像个女孩。
听着中年男人说我熬鹰,老周笑着道:“师兄这话严重了,我徒弟这是心里没底,算是个拖字诀。”
这双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松开,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着道:“能熬鹰的可不是凡人,我看师弟你这徒弟是收着了,未来有前途啊。”
老周微笑着道:“师兄识人!来来,天娃,来见过你大师伯-咱们天师道代掌门张天师—张炳坤。”
我又端详了这中年人,再看看老周,心中疑惑,怎么这中年人明明看着比老周至少年轻岁,老周却称他为师兄呢而且这中年人就是我们这天师正宗的现任掌门张天师?
张炳坤看我露出不解,哈哈一笑,道:“师弟,看来咱们天师道的奥妙,你还没传给这孩子吧?”
老周倒是苦笑,一脸诚恳的无奈道:“师兄,不是我不传,天娃这特殊的阴阳眼,我昨天不是跟您都讲了。”
我师伯张炳坤也没再责怪老周,而是从肥大的道袍里摸了摸:“师弟百年来独来独往,竟然收了弟子,实在是可喜可贺,师伯也没什么好宝贝,这小物件儿就当见面礼送你了。”
一边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枚不起眼的小方块石头递给我。
这小方块石头灰色中带了点绿,看着像一枚打磨过的印章,看着不怎么珍贵的样子,我伸手就要接。
老周却连忙说道:“师兄,这可太贵重了!”
我一听老周的话,伸出去的手马上缩了回去。
“师弟,小阳这么多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印章我还能不找传人吗?再说,距离这下个年,也年头不多了······”师伯淡淡却意味深长的道。
老周叹了口气,像是回想了许多往事似的,摇了摇头道:“唉,天娃,还不给你师伯下跪道谢。”
我一愣,心想着师伯和老周打的什么哑谜,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的,但我还是听话的规规矩矩的给师伯张炳坤跪下磕了三个头。
师伯张炳坤举重若轻的摆了摆手,正色道:“师弟,你在外护法,嫣然,跟你师叔一起等着,为师给你小师弟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