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师弟?”嫣然师姐轻轻推了我一下,把我从阴阳眼的世界拉回现实。
刚才经历的事,在场的三个人,我、嫣然师姐、董大海三个人应该只有我能看到。
刚才我发愣的样子像个木头人一样,董大海并非此道中人,自然是不敢打断我。
嫣然师姐随后对着董大海道:“董老板,听我师弟说,家中妻子女儿都同样的奇痒症状,我们现在去看看吧。”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喊她们过来,二位稍等喝点茶。”董大海说完,起身走了。
董大海出去后,我对嫣然师姐道:“师姐,刚才······”我把刚才的事跟嫣然师姐交待了情况。
“师弟,刚才的情况你师姐我是可以看到的。”嫣然师姐嫣然一笑道。
“师姐你也有阴阳眼吗?”我问道。
“那倒不是,你师傅、我师傅、我,我们都没有阴阳眼,但咱们本门五雷天罡决就是偷天换日的能耐,虽没有你天眼看阴阳,却可以通过符咒窥见阴阳之事。但属实耗费心力,根基不稳更是容易走火入魔,坠入万劫不复。”嫣然师姐对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确实,虽然相处仅仅两三天,但很明显,嫣然师姐把我当作亲人看待,我的心里登时暖洋洋的非常踏实。那当然了,这么一个气质御姐在身边,总比老周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要强不知多少倍。
“对了,师姐,那你怎么看刚才的事?”我说。
“那少女骷髅确与一般鬼婴不同,按理说鬼婴靠着宿主生存,宿主越兴旺,鬼婴越享受香火。端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嫣然师姐稍一顿,又说:“不过这鬼婴都是夭折而死,天不假年,本身就是怨念极重的魂灵,这性子要说不按常理出牌,倒也说得过去。”
此时,董大海引着一个中年女人和少女进到了厅堂里。
当这两人走近坐在我们对面,我跟嫣然师姐交换目光,心里都明镜一般。
我跟师姐一眼就看出端倪,这董大海引着进来的中年女人和少女,虽是他的妻女,但其肯定并非原配妻子,应是续弦。
这中年女人身材妖娆,穿着随得体大方,但掩盖不住举止间透出一丝轻浮之气。
而少女则是骄横的紧。这倒也难怪,家资巨富的掌上明珠,必然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儿。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男孩容易顽劣,女孩相对骄横。
“小天师,这是我爱妻和爱女。她们也时常奇痒发作,跟我一样的症状,痛不欲还请二位给仔细瞧看瞧看,我在这谢过了。”董大海苦着脸道。
“董老板,我看你面虽有大富之表,但恕我直言,命格却弱了些,这庞大的家业,怕是跟尊夫人成婚之后才迎来转机的吧。”嫣然师姐一语道破。
听完师姐这番话,董大海面露敬佩,拱拱手,说到:“仙姑果然好眼力,我早年在东南亚闯荡,也算是历尽艰难却始终没有起色,后来回乡成婚后,事业方得发展,才开始财运亨通。”
“看来这也是祖上阴德充盈!董老板,既如此说,可方便咱们一起去瞻仰一二您家的家族陵寝吗?”我说到。
“小天师的意思是这奇痒怪事与我家祖坟有关联?
“去去便知!”我斩钉截铁道。
董大海并没有太犹豫,点头答应。
我、嫣然师姐、董大海及妻女,坐董大海的SUV一行人约莫一个小时后,来到了距离董家家宅大约公里的小村子,这村子唤作凤栖村,他家的祖坟就在村的后山——凤栖山。
但见这凤栖山层峦堆叠,虽然树广林丰,但嫣然师姐这样的风水专家眼中,此山作为祖坟选地,端的是无比险峻。我经验虽少,但毕竟是老周五雷天罡决真传,根基扎实,对这凤栖山的情况,心里也有了计较。
这凤栖山虽广袤,但几道主峰像那剑柄一般,巨石组成的山峰薄的厉害,直插地面的同时也刺破天边。
从风水来看,此山属于险地。以险地之险,镇阴宅的气运,倒也不失为风水中富贵险中求的意味。
可这富贵险中求,关键在于险和求二字。
这富贵,是人所追求希望的。但这险和求确实最难。险中求,便是危险危机是主流,万中唯一才能求得富贵。而这求得富贵得概率低,险却是更多。
更进一步说,这修建在险地的祖坟,属于凶地。但风水师却可以变被动为主动,取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因果,通过风水排布,火中取栗。倒也有这个说法。
我们一行人在进了山,盘曲蜿蜒的山路极尽陡峭险峻,董大海的妻子女儿脸色都有些发白,显然是有些胆怯。确实这凶险的路和坟地的氛围,也确实让人禁不住打起寒颤。
在山里车开了足有分钟,终于到了董家的祖坟。
嫣然师姐心意传音给我:“师弟,这,竟然是——紫金攀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