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
那位长相一脸肾亏，对所有人都爱答不理的营业员刘强，察觉到有人前来，语气散漫的问了句：
“办什么业务？”
说话期间，他一直在低头看手机，甚至没有正眼瞧过顾客一下。
“销号业务。”张陵淡淡道。
“又是销号？”刘强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而后补充道，“身份证，身份证复印件拿来。”
张陵从萌萌手里，拿过了死亡证明、火化证明、身份证等材料，递了过去。
刘强随意的翻看一眼后，发现面前的这些资料，瞅着怎么有些眼熟呢？
愣了几秒，他忽然记起，这不就是几分钟前，一个要来给死人办业务的女学生，送过来的那几样证明材料么？
刘强猛地抬头，看到了张陵，以及站在张陵身后的张萌萌。
“呵呵，怎么？来找茬的是不？”刘强不屑一笑。
他大概能猜到，一定是这个小姑娘，觉着委屈，回去找到了男朋友啥的，给自己撑场子啥的。
虽说，他看着张陵人高马大，身材健美，真要起了冲突，自己可能不是对手。
但他作为小混混，别的不多，狐朋狗友可是一大堆。
到时候自己一个电话，绝对让面前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找茬。只是来办业务。”张陵微微一笑，语气不急不缓。
身后，张萌萌则一直扯着大哥衣角，想看看大哥，到底怎么对付面前这个无赖一样的营业员。
“我特么说了多少遍了。要本人来办理！本人来办理！”刘强态度愈发嚣张，“你是不是耳朵聋了。”
“可是我堂妹的外婆，已经去世了，人都不在了，她要怎么才能回来办理？”张陵依旧态度平和。
“我管你怎么回来！反正这是公司规定！”刘强“啪”的拍了下桌子，“人要能来，我立马给你办！人要是来不了，就赶紧滚！别耽误我工作！”
两人的对话，被柳依依手里的手机，拍的一清二楚。
直播间内再次沸腾了。
那些之前还说柳依依是哗众取宠的观众们，纷纷道歉：
“主播我错了，没想到这么离谱的事儿，竟然真的发生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草率了……谁能想到，正常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更多的人，则是站出来谴责那位态度极度恶劣的营业员：
“妈的，这亿动营业厅，养的都是一群什么人？说话的将顾客当上帝呢？这尼玛，上帝在他们眼里，怕是连狗都不如吧！”
“艹！刚刚听老婆将，我还只是有些小生气。这回亲眼看到了，我这血压蹭蹭往上涨啊！”
“太气人了！我要是碰到这种营业员，估计会忍不住跟他打起来！”
另有一小部分关注点十分神奇的观众，发弹幕道：
“老婆老婆！你听到了吗！大帅比说是替他堂妹来的！你还有机会！冲啊！”
看着这些雪花般飘过的弹幕，柳依依的心里，此刻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这位刚来的小哥哥，会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那个业务员，一看就是老油条了，不好处理啊……
她正想着。
柜台前，张陵好听的声音传来：
“好，本人来了，就一定给办是吧？这话是你说的，待会儿可别忘了。”
“呵呵。”张强回以冷笑，丝毫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威胁我？好，就是我说的。看你有什么花样！”
张陵没再回话，只是露出了一丝颇显玩味的笑容，随后转身，对着妹妹温柔一笑：“萌萌，你先出去一下，不要转头看这里，等我叫你，你再回来。”
“啊？”萌萌一愣，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让自己暂时回避。
是大哥想要跟对方动手吗？
萌萌有些担心，可她向来最听张陵的话了，没有多说，点了点头，转手走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