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玉及时制止了于大彪子的动作,于大彪子看了一眼刘子玉,没有搭理他,继续要把人往水里抬。
典韦火大,和魏延带人冲了上去,几下制服了于大彪子等人。
于大彪子这才仔细观察刘子玉几人,见他们穿着普通,色任内敛的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刘子玉听了他的话,心里好笑,问他:“你小子什么意思?”
于大彪子昂着头说:“我告诉你,抓紧放了我们,我们掌柜的你们惹不起!否则你们别想在东牟县混。”
刘子玉好奇地问:“你掌柜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哼!他是我们县丞老爷的小舅子!怎么样?了不起吧?”
“嗷!这样啊!他叫张老三?”
“不错,我掌柜的排行老三。”于大彪子得意洋洋。
刘子玉脸色一沉道:“那你知道我和县丞是什么关系吗?”
这次,轮到于大彪子好奇了:“您是?”
刘子玉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在于大彪子后脑勺上道:“我是他大爷!”
魏延和典韦听了,忍不住掩嘴偷笑。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刘子玉问他。
于大彪子被刘子玉忽悠的脑袋发晕,一时没转过弯来。
魏延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于大彪子噗通一声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又被魏延揪着脖梗子提了起来。
“快说。”
“这位爷,求求你,别打了,小子这就说。”
他指了指还在地上哭嚎的妇女说道:“她原是城西杂货铺赵憨的夫人赵李氏,赵憨去我们赌坊赌钱,输光了,向我们掌柜借钱,借了钱又输了,输光了又借,借了很多钱,又输光了,我们掌柜不再借给他了,他就把杂货店和老宅的地契作为抵押输给了我们掌柜。”
“然后呢?”刘子玉问。
“又输了呗!”于大彪子耸了耸肩。
“好好说话。”刘子玉又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又来!”于大彪子摸了摸后脑勺。
刘子玉坐视举起手。
“我说,掌柜的上门要债,我们掌柜好心说要是还不起,把闺女抵债就行了,可这赵憨不识好歹,他不同意,和我们掌柜的动手,结果失手就把他给打死了,她闺女性子烈,当天趁人不被跳井自杀了。”
忍住怒火,刘子玉问:“你们掌柜的产业不小啊?”
听到这,于大彪子立刻昂起头颅傲娇道:“那是,这东牟县一半的产业都是我们的,涉及到土地、赌坊、酒馆、青楼等,这东牟县我们掌柜的可以说一手遮天。”
“好一个一手遮天!”刘子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县丞不好对付,刘子玉背着手,在岸边来回踱步,思考者对策。
又是世家。
东汉建立后,在选官用人上延续了西汉的察举、征辟制,为了改变西汉末期察举、征辟制的败坏,东汉光武帝、和帝、章帝三代帝王,相继采取了增加察举科目、下放辟除权力、限制被察举者年龄、被察举者要进行考试等改革措施,但是这些改革措施不仅未能阻挡察举、征辟制迈向更加败坏的脚步,反而还导致了贵戚、四府九卿、州郡长吏等二千石大吏对察举、征辟权的垄断。
这样,世家大族这一新的权力世袭集团就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发展到东汉末期,世家大族在本州本郡已经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如颍川荀氏家族、益州雍氏家族、荆州蔡氏家族、扬州陆氏家族和步氏家族,甚至州牧、郡守能否顺利掌管一州、一郡都要看这些世家大族的脸色。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大部分的人才、土地、百姓都被世家大族所掌控。
世家大族通过兼并掌控了大量的土地,并以此吸引了大量失去土地的编户民前来归附。
世家大族就又掌控了大量的粮食资源;而世家大族则会在自己掌控的土地上修建“坞”这种拥有军事防御能力的微型城池,并且为了保护族人和家产,他们还会在坞中建立一支精锐的家兵武装。
大量走投无路的百姓为求生存就只能前去归附世家大族,一旦归附关系确立,这些百姓就只能视世家大族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