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鞋子套上吧，哪怕有桌子，这样站着干，难免会有血迸到鞋子上。”
天气冷，但因为有御寒丹，所以秦明几人一点都没感觉，专心在那做事。
“煜瑀，帮个忙，锯一下。”秦明刮干净死者的头发，起身说道。
“知道了。”
眼神示意了下垣华，垣华立马明白过来，和煜瑀一人一边，拿着手工锯，开始锯死者的颅骨。
子弹的威力并不在于它的穿透性，而是因为它的高速旋转，会在弹道周围形成一个直径是子弹直径十几倍的瞬间弹后空腔。
这个空腔强力挤压弹道周围的软组织，然后再恢复，这样的震荡，会使一些性质较为软脆的实质脏器破裂、出血，引起比子弹穿透性强烈十几倍的杀伤力。
受到瞬间弹后空腔效应的影响，死者脑部弹道周围的脑组织已经完全挫碎，蛛网膜下腔以及脑实质内大量出血。
死者的脑干也受到波及，延髓位置脑组织形态已经荡然无存，成了一包“豆腐渣”。
“死者是中枪后迅速死亡的，脑干在脑组织的深层位置，一旦脑干受损，中枢神经损坏，呼吸、循环功能立即丧失。”
秦明叹了口气，下一秒又毫不掩饰的赞赏道：“有你们在，效率提升了很多啊，锯的那么轻松，看来以后这种事可以交给你们俩来。”
煜瑀眼皮跳了跳，“话是这么说，但你还是抓紧把它缝好才是。”
秦明撇了撇嘴，仔细缝合好死者的头部，换了个刀片，准备继续解剖死者的胸腹腔。
解剖刀划开死者的胃后，一股酒精气味扑鼻而来，秦明连忙站起来，抬肘揉了揉鼻子。
“煜瑀，你有没有兴趣研发口罩？这样我们法医解剖也不用受这样的摧残。”
“唔…口罩研发倒是不打紧，平时下班的确能抽时间做，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似乎可以发一笔财？”煜瑀心里盘算好了，既然有了御寒丹，那也可以做些清暑丹，还能做缓解不良症状的头疼丸，防护口罩就在夹层加些药草灰！
“……感觉你在计划着大赚一笔。”大宝嘴角抽搐起来。
煜瑀毫不掩饰的笑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亏待你们，你们作为第一批使用者，咱们省厅我可以给折！量多优惠多！”
秦明翻了个白眼，这是掉钱眼里去了！
“好重的酒味，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五条禁令不遵守，喝了酒还带枪！”垣华十分鄙视这种不遵守纪律的行为，满脸都是愤慨。
“这个人的枪套隐藏在外套之下，一般出租车司机怎么知道他带了枪？”华法医提出这个疑问，总不可能出租车司机问了他还回答一嘴吧。
“这么重的酒味……人的新陈代谢再慢也不可能，他估计是还喝了第二场。”煜瑀推断道。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们的晚餐估计是打卤面，第二场就该是方便面了。”大宝也满脸愤慨。
秦明用止血钳在死者胃里挑出一个小颗粒，放在手套上捏了一下，说：“煜瑀猜对了，这个东西是开心果呀，晚饭是不可能有开心果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去喝酒K歌了。”
“反正死者死亡就是两天前的事情，一旦找到尸源，这些情况就很容易查清楚了。要不，我们开始缝吧？”大宝建议了一句，毕竟旁边还有一具尸体呢。
“嗯，你们先缝，我和煜瑀、垣华先看看第二具尸体。”秦明点了点头。
赵大队长爬到车顶，立起车顶的勘查灯，随着车载发电机的轰鸣，勘查灯射出两条雪亮的光芒。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身隔三米都看不清对方眉目了。
“你们抓紧吧，车里的油，除了回去所需，只能支撑这台发电机工作三个小时了。”赵大队长担忧道。
“不怕，煜瑀这家伙肯定在车里放了油的，毕竟是刚野炊完回来的人。”秦明看向煜瑀。
“是，是有斤油，大概升吧，足够我们一伙人回去啦。”煜瑀想了想，又补充道：“车上还有一台小型发电机和一套电磁炉设备，还有些吃的，毕竟我们是刚结束休假就往这边来，所以东西都没放家里。”
“……发电机？！还有吃的？！”秦明上下打量了一下煜瑀新买的越野车，这简直就是一辆宝车，也还好他们俩是刚休假完，不然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