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上没有损伤和窒息的征象，目前没法确认死因是什么。”
“没内脏，也没法收集足够的血液，我们该取什么检材进行毒化检验？”韩法医问。
“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大宝抬起前臂推了推眼镜，激动的说：“膀胱居然还在，有尿！”
煜瑀眸光几经波动，其他器官都取走了，会只剩下膀胱留着？
如果说，这个膀胱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个凶手的胆子也太大了，要是验出毒，那可是重要线索啊。
“投毒杀人可不多见，一般都是女性杀人的手段。”韩法医说道。
“我看不会是女人干的。”大宝白了眼韩法医，但还是提出自己的疑问：“女人拎得动那么重的尸块吗？”
“如果是车开到垃圾箱旁边，挪动个位置还是做得到的。”
“那也不可能。哪个女人下这么狠的手啊，又剖腹又挖内脏又碎尸的。女人心理达不到这么彪悍的程度。”大宝还是没有被韩法医说服。
“那可不一定。”
韩法医指了指尸块，道：“你看这四肢长骨的断段，都是反复用砍器砍击才砍断的，断面非常整齐，说明砍骨刀非常锋利。但再看这碎骨片，至少得是砍了几十下，如果是个男人，三五下就应该砍断了。”
“你见过女人独自分尸的案件吗？”大宝又问。
“你还别说，我真还经历过好几起，现在时代不同了，女人顶了不只半边天，所以女人也能干碎尸活儿。”韩法医摇摇头，对于大宝这种对女人的偏见也十分无奈。
秦明一边蹲在高压锅的旁边煮耻骨联合，一边听着大宝和老韩的辩论，不过他没说出自己的看法，毕竟他们说的都有道理。
不过，秦明打断了他们的争论，说道：“耻骨联合马上就煮好了，找到尸源，一切即可迎刃而解。”
高压锅在电磁炉的高温作用下，吱吱发响。
锅盖上的透气孔“噗噗噗”地往外喷着气，整个解剖室里都弥漫着一股“肉香”。
但是，这种“肉香”，令人作呕。
大宝皱了皱眉头，“自从亲自煮过骨头，我就没再喝过骨头汤。”
“至于吗？”秦明减弱电磁炉功率，慢慢地打开高压锅盖，用止血钳翻着锅里的骨头，“干活用的是神经系统，吃饭用的是消化系统，井水不犯河水啊。”
韩法医瞪大了眼，“你是自动挡高排量啊，这也能换挡的？”
“说不定他就能呢，毕竟这家伙可是刚从基层回来，什么场面没见过。”煜瑀打趣了句。
从一锅乳白色的“骨头汤”中捞出了耻骨，用止血钳一点点地剥离软组织。
很快，耻骨联合面的形态就暴露在眼前。
“大概也就三十来岁，拿回去我们再算一下具体年龄，还有，毒化得赶紧做，不然拼尸体拼了这么半天，都不知道他是咋死的。”秦明说道。
“各位老师们。”负责拼尸块的一名实习生突然打断了大家的思绪，“为啥这里有十一根手指头？”
几个人一听，赶紧聚拢到解剖台旁。
如果死者是一个“六指儿”，对寻找尸源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不过，手掌我们都拼完了，这个人不是六指儿。”实习生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