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原案件，你们去夜探古墓，诗羽没有去，原因是我心脏病发，她和韩亮回来帮我办理住院手续。”
“韩亮知道这事儿？”秦明问道。
“不然呢？那时候诗羽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救老陈，但那时候我去上京了啊，所以就让他们带老陈去医院了。”煜瑀摊手道。
“为了不让你们分心，是我让韩亮和诗羽保密的。他们俩当天赶回龙番，当晚又赶回森原的。”陈林也说道。
“这个家伙。”大宝咬牙说了一句。
“也就是说，陈诗羽，没有作案时间。”陈林淡淡地说道。
大宝抬头偷偷看了一眼陈诗羽，此时她正低着头咬着嘴唇。
大宝轻声说：“小羽毛，对不起。”
一向傲慢的陈诗羽此刻反而宽宏大量起来。
“爸爸说了，怀疑一切也没什么不对的。我也谢谢你能当面说出你的怀疑，我们以后还是好战友。”
秦明微笑着点点头，说：“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大宝。”
大宝疑惑地看着秦明。
“小羽毛是一头短发，但是‘清道夫’却是一头长发，这个问题你注意到了吗？”
大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注意到了，我也想到你们会提这个问题。预谋杀人，对自己进行装扮，是很正常的情况嘛。”
“那凶手也能是男人吧，装扮成女人。”煜瑀说道。
“男人？”
“嗯，男人，从现发的几起案件中看，结合监控录像和目击证人，‘清道夫’每次出动的时候，装束是完全一样的。长发、白裙、高跟鞋。如果是个女人作案，她完全可以选择各式各样的衣服，来混淆视听，干扰警方的视线。”秦明点头道。
“如果是男人，那么他可能就只有这么一套男扮女装的行当。”陈林补充道。
“可以，但有依据证明那是个男人吗？”林涛问。
“别争这些有的没的了，先去龙番公安局再说。”煜瑀做事雷厉风行，说完就去楼下自己办公室找垣华。
“师父，你回来啦。”垣华一脸委屈，显然对煜瑀早上抛弃自己的举动很不满。
“呃……别一脸我欺负你的样子，这不是有案子第一时间出发，车开到半路想起来你没来嘛。”煜瑀快速将这件事扯开，又说道：“现在我们去龙番市局。”
“好！”
……
龙番市公安局情报研判中心
半夜被人从床上叫起来的感觉很不好，负责情报研判的民警王力有些不快。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软件对符合住宿条件的人群进行碰撞比对。
“我觉得这条路不可行。你知道吗？云泰和森原都是旅游城市，每天入住率有多高！上次仅仅为了找出一个女性，我们就碰撞出几百条，现在性别不限了，岂不是更多？”
“破案有的时候就是要靠运气，但是如果不努力，连碰运气的机会都没有。”秦明说道。
王力看了秦明一眼，“喏，信息出来了，一千四百五十七条。”
“凶手的主要作案地点是在龙番。现在再设置两个条件，第一，居住地在龙番的；第二，另外两起案件发生时，不在龙番住宿的。”
王力点了点头，麻利地在电脑里输入了秦明要求的条件设置，进行进一步筛选。
很快，筛选结果出来了，剩下的结果是七百六十五条。
“还是有这么多。”王力的眼神黯淡下来，“这七百多人，光排查就要几个月的时间。”
“再加男性筛选。”煜瑀插嘴道。
“你们开始不是确定了是女性吗？怎么又变男性了？女性结果不要了？”王力问道。
煜瑀点头，“嗯，就男性。”
秦明也点点头，表示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