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宝嫂被送进急诊室，煜瑀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
这种怅然若失从何而起？
“麻烦你拔针。”护士的声音闯入耳朵。
“好。”
煜瑀收起那莫名其妙的感觉，之所以会怅然若失，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吧，要是再强些就能抵抗一下规则之力……
“煜瑀，你怎么看？”秦明将煜瑀拉扯到一旁。
“房间内没有多余的气息，或许犯人是个修炼者，宝嫂旁边那个保险柜上面有灰尘，但有些地方的灰尘被蹭掉了，大概率是犯人蹭掉的……”煜瑀快速总结短短十秒内看见的东西，情绪有些低落。
陈诗羽死死咬住唇。
又是修炼者！
“把他废掉……”煜瑀看向急诊室内，“这次要把犯人废掉！”
话音刚落，远处走廊里一道白影向跑来。
“是急诊科的赵主任。”
“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秦明焦急询问。
“洛顾问的那几针很重要，虽然原理目前不清楚，但及时遏制了伤势。现在颅内出血不多，脑挫伤是明确存在的，只是脑损伤时间太长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哪怕来之前有控制恶化，情况也不容乐观。入院的时候，GS评分不高，很低。”
“下一步怎么办？”
“伤者已经走急诊通道进手术室了，脑外科的谭主任亲自操刀。”赵主任说道。
“生命能挽救吗？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赵主任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以谭主任的能力和水平，保命应该问题不大，不过……那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看来，我们只有静待、祈福了。”秦明叹了口气，又问：“损伤情况呢？按我说的拍照了吗？”
“刚才在急救室，我们剃去了伤者的头发，头皮上有四处小的挫裂伤。创腔内有组织间桥，肯定是个钝器伤。而且创腔内非常干净，也没有截断的毛发，可以确定工具挺干净的，而且没有明显突起的锐利棱边。”
“有照片么？”煜瑀插嘴问道。
赵主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刚才让护士拍了照片。”
秦明拿过手机看，煜瑀也凑过去。
“创口不大，就几厘米，甚至还有锥孔状的创口，而且也不是明显有弧面的。这究竟是什么工具？”
“金属工具。”赵主任一边说，一边扬起手中的片，迎着电梯间外面的灯光说道：“你们看，创口位置下面颅骨粉碎性骨折，硬脑膜破裂，脑组织已经和外界相通了，是个比较严重的开放性颅脑损伤。”
“这么小的接触面，却有这么大的力度，说明挺重的。而且周围的棱边都比较圆滑，应该是一种制式的金属工具。”
“不像常见的羊角锤、斧子、奶头锤。总之，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赵主任说道。
“对了，老秦。按你交代的，我找了妇科的主任来检查了，伤者私处完好，确定没有遭受性.侵害的迹象。”
煜瑀眯了眯眼，所以犯人到底是男是女？
“你！”一旁默不作声的陈诗羽突然目露凶光，用食指指着秦明。
“你什么你？一样的道理，我总得知道凶手为什么要伤害宝嫂吧。”秦明皱眉道。
一天一夜的焦急等待之后，谭主任终于走出手术室。
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他的神色看起来又疲惫又沮丧，
围上前去，他宣布了宝嫂已被确定，为PVS的结果。
“什么意思？洛叔，什么叫PVS？”看到大宝慢慢地瘫软在地上，陈诗羽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晃着煜瑀的肩膀问。
“持续性植物状态，就是植物人。”
“我已经尽力了。”谭主任合起病历，“脑挫伤的程度很严重，哪怕洛顾问的针灸之术再神奇也不行，我们都竭尽所能了。”
“有苏醒的可能吗？以您的经验。”秦明把陈诗羽搀扶着坐下，对谭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