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车子开进了龙番市的郊区，在通往龙番湖东码头的水泥路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大家看见了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龙番湖。
东码头已经被封锁，路口横七竖地停着几辆警车，闪着警灯。
几名民警守着拴在警车之间的警戒带，不让围观群众进入。
围观群众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案情，发挥着他们的想象，几个记者模样的人夹杂在中间，飞快地在本子上记着。
艰难穿过人群，林涛仿佛听见了“幽灵鬼船”的名号。
“事儿太大了，现场我暂时还没进，大概了解了情况，就直接邀请你们来了。”胡科长板着脸，顺手指了指停泊在码头的一艘破旧货船。
货船不大，船体有些生锈了，随着湖浪轻轻地撞击着码头的边缘。
“事儿多大？几具？”大宝说。
胡科长低声，说：“前期排险的特警上船以后见没人，就注意到那开启着的船舱盖了，他们进去看了，六具尸体，四男两女。”
“男女不对称，看来不是殉情，不是集体自杀。”大宝开始放飞脑洞。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有对同性恋呢？”韩亮看着手机，轻轻地说道。
煜瑀平静的目视周围人群。
“自杀不会直接跳湖吗？”
“初步看了甲板，没什么搏斗痕迹。特警说几个人死得很安详，没血没伤，小韩从船舱口大概看了一下尸体，也没有看到什么损伤，死因不明。这事儿挺蹊跷的。”
“丝毫没头绪吗？”秦明抓紧时间穿戴勘查装备。
“完全没有，他们都在笑称，是幽灵鬼船出现了。”胡科长苦笑了一声。
林涛又是一哆嗦。
今天已经第三次听见这个名词了！
“幽灵鬼船？具体什么来头？我刚才听村民一直再说这个。”煜瑀询问道。
胡科长摆摆手，“民间传说，封建迷信。”
韩亮的眼睛还是没离开手机，说：“回去我来和你说。”
煜瑀努了努嘴，也不再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
货船的船舷有一人多高，普通人想直接爬上去有些困难。
警方已经在码头地面和船舷之间搭了一块舢板，秦明踏着这个摇摇晃晃的舢板，杂技演员一样艰难地攀上了货船的甲板。
煜瑀嘲笑了番秦明几人的狼狈动作，还不如自己这个四十多岁的人身体素质要好。
对此，秦明几人纷纷献上自己的白眼。
甲板上空荡荡的，甲板的末端是一个一层楼高的驾驶室，驾驶室里亮着灯，除了在玻璃前耸立的舵轮，也一样空空如也。
“程子砚，有痕迹物证吗？”林涛一上甲板，就向龙番市公安局的一名小女警问道。
这个小女警是个九零后，虽然参加工作不算太久，但已经很出名了。
程子砚是龙国刑警学院痕迹检验系的毕业考状元，成绩突出，外形也很出众，所以在分配到龙番市公安局的时候，就成了热点人物。
市局关于程子砚的传说很多，说程子砚还有个妹妹叫作程子墨，也是朵警花，而且是公安部刑侦局某个神秘组织中的成员，可以说是年轻有为。
连秦明都是第一次见到程子砚，不知道林涛是怎么认识她的，显然他们已经很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