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半打趣的说着话，如燕走了进来。
“如燕？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狄仁杰问。
“我…我想……”如燕欲言又止，低头抠着手指。
“你想跟我聊聊？对吗？”
如燕点点头。
“整晚的阅看公文，的确是有些疲倦。说吧，想聊些什么？”狄仁杰笑着问。
“叔父，有元芳的消息吗？”如燕问。
狄仁杰和煜瑀对视一眼，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你要聊元芳。”
“他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一点音讯也没有，真让人担心。”如燕满脸担忧，语气中充满不安。
“是啊，自打崇州案之后，蛇灵就在江湖之上销声匿迹，我们按照你的指点，突袭了他们的总坛和几处分坛，然而，都已经是人去楼空，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竟像是在一瞬间便人间蒸发了，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呀。”狄仁杰感叹道。
“元芳哥此次奉命出行，暗中查访，应该是能得到些蛛丝马迹的吧。”煜瑀笑道。
“我怕…怕元芳有危险。”如燕捏紧了衣角，指尖更是捏得发白。
“如燕姐，蛇灵里有什么厉害的杀手吗？”煜瑀好奇的问。
“在蛇灵中有几人都身负上乘武功，极其冷静，异常凶残。”
“你也是其中之一吧。”狄仁杰问。
如燕看了眼煜瑀，她知道瞒不过，所以就点头承认。
“在蛇灵里一共有六位杀手位列总坛，他们被称作为六大蛇首。排在第一的是闪灵，第二是血灵，第三就是叔父您非常熟悉的蝮蛇虎敬晖。”
不认识，煜瑀不认识这个叫虎敬晖的，但之前听狄大人的语气，这个虎敬晖似乎早已死去。
“敬晖也是蛇首之一？”狄仁杰有些惊讶的问。
“是啊，蝮蛇在蛇灵里位列第三，是剑灵，第四是魔灵，第五才是我，变灵，第六是在崇州已经被捕的假狄春，动灵。
这六大蛇首各具所长，幽州案中蝮蛇死去，这次在崇州假狄春被俘，而我又反正，蛇灵里的六大杀手现在只剩下三个，然而，这三个人都是极难对付的人，连我都从未见过。
听说，他们武功极高，而且具有神奇的遁身之术，尤其是血灵，除了大姐几乎从没有人见过血灵的真面目……我是怕…万一元芳遇上这几个人……”
“如燕啊，这些情况元芳知道吗？”狄仁杰问。
“临行前，我将自己所知蛇灵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他，还将我的一个好姐妹小梅的联系方法也和他说了。可叔父，你知道，一旦元芳的身份暴露，大姐一定会用最歹毒的手段对付他，我怕……”
“我明白，我明白…我何尝不担心远方的安危啊，只是蛇灵之中的这些人阴险毒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数年前的幽州，他们联络突厥叛臣莫度，险些将吉利可汗置于死地，如不是我们及早看破阴谋，怕是会两国战起生灵涂炭。
而几年后的崇州，他们竟然又故伎重演，险些引发了北地全面战争。
如燕，蛇灵一日不破，国家便无一日可安宁。”狄仁杰说道。
如燕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元芳刺死了大姐，却被闪灵所杀。”
“妄自担心是杞人之忧，可能明天元芳哥就出现了呢？”
“人小鬼大。”
煜瑀翻了个白眼，他发现一件事，这些人都喜欢说他人小鬼大，如果是狄仁杰，那也就算了，自己的确小，可如果是如燕和李元芳他们，他总觉得诡异。
……
寒光寺
“大将军，您看！”一千牛卫指着土里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千牛卫大将军桓斌质问寒光寺主持与僧值。
“将军，老衲不知啊。”寒光寺主持一脸惶恐，“静空，你可知这具尸首从何而来？”
僧值静空连忙摇头，“师兄，您都不知，我怎么会知道啊。”
桓斌冷哼一声，脸上带着怒意与寒霜，“明日皇帝就要临幸寒光寺，可现在却出来这种事情，我看你二人的项上人头是保不住了！”
寒光寺主持与静空被吓得脸色血色全无，连忙下跪。
“大将军明鉴，老衲等清晨刚刚查点过合寺众僧，一人不缺一人不少，大将军，这具尸首绝对不是寺中之人啊！”寒光寺主持连忙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