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起鱼肚白,淡蓝色的天空被屡屡透着橙红的金色阳光所装饰。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脸上,煜瑀下意识的躲进一片阴影里,可很快,他感觉到不对劲,连忙睁开眼,发现他刚才自己竟然是往陌轻衣怀里钻?
陌轻衣的手还搭在煜瑀的腰身上,这把煜瑀给吓了个半死,小心翼翼的将这只手从自己腰上挪开,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煜瑀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怎么会在这上面睡着了?记得…那时候很困,困到睁不开眼,然后就躺上边了…之后,陌轻衣劝我回房睡…然后……”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昨夜,是自己近乎撒娇似的说了句在上面睡,然后就真睡在了这,因为实在是不想动,神魂上的疲倦难以抵抗啊!
所以,就这样,想不睡在这也不行啊,陌轻衣没武功,没法带自己下去,李元芳和狄仁杰估计又连夜查案了,现在指不定是在书房短暂歇息。
总的来说吧,这事还得怪自己!
“奇怪,嘴巴怎么干干的?果然是昨夜睡觉前饼干吃多了?”煜瑀忍不住嘀咕一句。
此时,一宿未睡,也刚眯眼假寐的陌轻衣,身体一紧,知道装睡迟早会被戳穿,他很干脆的坐起身,“小家伙,醒这么早啊。”
“你也挺早……赶紧把衣服穿好,睡一晚上,你再不注意可不得染上风寒?”
“也是,不过,小家伙要看看你昨晚的杰作吗?”陌轻衣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煜瑀一脸问号。
陌轻衣索性就松开了衣带,露出了左肩。
他是个读书人,所以胸膛难免瘦弱,肩膀也没太多肉,但此时,那上边,赫然有一个…不对,是一圈,一圈齿痕清晰的牙印!
“……”
煜瑀当机了三秒,然后腾一下起身,手指着那一圈牙齿印,近乎震惊的问:“这,是我咬的?你别唬我,我睡觉可老实了,你唬我我可是会打人的!”
“这就你我二人,难不成我还能自己咬着自己?再说,我还不至于眼花到认错人。”陌轻衣笑着将衣服重新穿好。
闻言,煜瑀蹲在一旁自闭了。
“心魔,昨晚上,我真咬他了吗?”煜瑀在心里问。
“拜托大哥,我就算不用睡觉,也不会时刻盯着外面吧,而且你也别找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屋顶上只有你们俩的气息。”心魔抵死不认他控制的煜瑀身体咬人。
至于为什么醒来时口干……呵呵,那就要问陌轻衣了,这可与他无关!
“小家伙,你该不会不认账吧。”陌轻衣问道。
“认账?”煜瑀看向陌轻衣,“我压根没这个记忆,你就是唬我!我睡觉一向老实得很,怎么可能还咬人?”
陌轻衣满脸无奈,“那我还能自己咬自己啊。”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咬的,我不认!”煜瑀心情复杂的别过头。
这怀个孕,难不成自己多年的睡觉习惯都能影响到?
为此,煜瑀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好啦,就是我自己咬的自己,好了吧,咱们赶紧下去洗漱,然后去吃早餐。”陌轻衣说着咳嗽了起来。
“你怎么咳嗽了?”煜瑀问道。
“没喝水,嗓子有些不舒服,我习惯睡前喝水。”陌轻衣挤出一个微笑。
“哦,那咱们赶紧下去吧。”
陌轻衣点点头。
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该为小家伙关心自己、信任自己而开心?
还是该为小家伙不在意自己身体、不愿意多接触自己而难过?
……
江畔埠头,这围满了看热闹的渔人,叽叽喳喳议论不停。
一条渔船横斜在水中,船头甲板上染满了血迹。
五平县衙的衙役、捕快已将埠头团团包围,县令林永忠神情严峻,望着地上横卧着的张贤拱和吴顺的尸体,一时间神色难辨。
猛地,远处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传来衙役高声喝喊:“让开!让开!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