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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明白(1 / 2)

? 若莫凌站在中间,先是向众人行了一个现代的半鞠躬礼,心中很是苦楚,也不知道能不能跳的像,以前也没练过几次。[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吐吸两次之后,伸手提起凤裙的后摆一角轻道:“息火,这个舞蹈不需要太多的光亮,烛光之火足矣,也不需要伴奏。”若莫凌说道烛光之火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颖嘉哪里看了一眼,她依旧垂着头,若莫凌心中很是不自在,现在还没有怎么样呢,你就每天垂首,若是日后我开始欺负你,那还得了?头岂不是要贴到地面上去了。说道不要伴奏,很多人讶异,若莫凌也不是不想要,只是自己不会哼那调调,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索性就不要了。待到火息,若莫凌微微笑着,开始舞动腰肢,想来就是跳的不好,也没人敢说什么;最重要的是,就算说什么,也传不到我若莫凌的耳朵里,他们总不敢跑到我若莫凌面前来吆喝吧!更何况,说就说呗,我又不会抑郁。

一时众人惊讶的忘记了喝彩,所有的目光投射在若莫凌的身前,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欣赏,尽不相同。若莫凌轻呼一口气,紧张死了,换了两口气后,再次行半蹲礼:“臣妾献丑了。”

易延生笑着招呼若莫凌回了位置道要赏,若莫凌随口想要拒绝,转念一想,他现在在兴头上,我若不要说不定他还不高兴,再说有钱干嘛不要?如此便屈膝行礼:“谢皇上恩赐。”心中同时暗自发誓,以后再不来这宴会了,太不划算了,每每都要谢他。却也明白,这岂是自己说了算的!皇上不管是祭祀、宫宴、狩猎出行,都是要由皇后伴驾左右的。

直至夜色深重,众人才陆续散了,易延生和若莫凌称轿撵一同到凤仪宫去。刚下轿子,若莫凌就连打呵欠,这一天终于是过了,进了凤仪宫内堂,若莫凌攸地转了身子,好在易延生素来脚步稳重,否则若莫凌的脑袋一定撞上易延生的胸膛。

“你可以回去了。”若莫凌手腕打了个弯,做个请的姿势。

“回去?朕要在这里就寝。”易延生不悦,迎了皇后可是要共度三个月的。

“就寝?”若莫凌上下打量了易延生,苦瓜着脸:“求求你就行行好,我马上要来月信了,不方便侍寝,得了,您请回。”若莫凌说到此已经是躬身了,还就寝,就个屁!

“就是还没来,朕多陪陪你,好让你尽早绵延子嗣。”易延生不顾若莫凌言语,径直走向寝宫。

若莫凌不悦的皱眉,老子喜欢的是易胜轩,虽然还没和他同房,但是心意所归,岂能在和你同床共枕眠?你愿睡便睡吧!我出去转转,反正你起的也早,我就后半夜睡到下晌好了。转身,踏着大步就往凤仪宫外去,听说皇后孤独寂寞的很,连殿内有多少砖墙都一清二楚,也不知是真是假,有无那么无聊。

“皇后。”若莫凌刚弯腰蹲下,背后便传来低怒的吼声。若莫凌叹了口气,也是,古往今来并无几个皇后与皇上真心所属,但是有那个像我一样如此公然不侍寝的?估计是没有的,除非那刚烈女子,却也要有大半需要考虑家族,真正以死殉情的少之又少了。我若莫凌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不过那也不侍寝,这种人忒烦了。头也不回声音也很不高兴:“干什么?”

“你说呢?”易延生不答反问,干什么?朕留宿凤仪宫能做什么?

“若是沐浴,吩咐宫女公公便是,我不是粗使丫头;若是侍寝,也不用找我,你看这凤仪宫谁愿意攀龙附凤的,你也能瞧得上眼的就顺手招了便是。”若莫凌手中把玩着花朵,声音很是平静。

凤仪宫上下宫女又是喜悦又是害怕,公公们则很是奇怪了,后宫中妃子们争宠不时往皇上身边安插自己人就算了。皇后芳华正茂,一点侍寝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极力想要推却,是何用意?

易延生的脸色很不好看,原是想借助今天这个好日子,两人可以情意绵绵。不想她竟还对易胜轩不能忘情,看着若莫凌的背影,目光悠悠。她入府一个月了,从孺人至皇后,只和她有过一次关系,女子的心和身真的能同属一人吗?有句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若是她不顺从,难道我每次都强要吗?从前至今,她从不喜权,却很贪财,若是投其所好,又是否可行呢?

“来人,传旨。”那边投其所好吧!

“奴才在。”海公公当即跪下。

“皇后性秉温庄,赐千金。”

“是。”海公公很是提心,不知道皇上此为何意,明明皇后惹得不悦,还要赏赐?性秉温庄,莫不是要提醒皇后娘娘修性子?匆匆带人去库房在走廊上扫了一眼若莫凌,让这皇后修性子,怕是个很大的工程呢。

若莫凌听得性秉温庄自是明白这在挖苦自己,皱着鼻子画个圈圈诅咒你,恼怒劲过了,便转身向易延生道:“皇上,您德兼三皇、功盖五帝、盖世无双博学多才,就饶我一个呗?我知道我豆大的字不识一个,你看不上我这暴脾气,看不上我粗鲁莽撞不懂事,你就画地为牢,一辈子把我关这里好了,何必出言羞辱?不过你羞辱就羞辱吧,反正我也不在乎,我这人脸皮厚的很。您要说便说吧!我不在乎别再把您老给憋坏了。”若莫凌倒是很期待画地为牢,蛮好,可以挖个地洞逃跑,一定不为人知,除了凤仪宫,到时候一起跑,想来他们也不愿伺候别人拿了钱财都回家当地主去。

“朕几时出言侮辱了?皇后这话可说的很没道理!”易延生更是不悦,就当朕是说反话好了,难道你不会出言辩解?非得将脏水在自己身上泼尽,豆大的字不识就算了,还是自己脸皮厚,有这样的皇后吗?若非易延生素养好,当上吐血而亡,要么朝若莫凌甩两个巴掌,不懂事到极限了这已经。

若莫凌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拍了拍手:“我呢,也不和你吵,你愿意在这里睡呢,我就给你腾地方。不愿意在这里睡呢,就赶紧滚蛋;我们说好,只此一天,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为难于我了。”

易延生冷笑一声,自不会和若莫凌当众争吵,失了身份;为难吗?朕就算说话不算数那又怎样?谁能来挑朕的理吗?你想画地为牢吗?朕就让你尝尝孤寂的滋味,易延生当即离开,一个月内绝不踏进凤仪宫半步,不知道众妃嫔会怎样待若莫凌呢?

煞星走了,若莫凌便倒床就睡,一觉到天亮。

竖日一早,若莫凌起床之时,自然又是日上三竿。洗漱穿戴一番,由着宫里的老麽麽引领至凤仪宫正殿,坐上凤椅,麽麽便差人出去宣众妃嫔觐见。

若莫凌注意到来人共计两排鱼贯而入,不过她除了能认识颖嘉以外,其她人一概不识。队排的很长,离若莫凌还有三步远的距离,颖嘉和右边一名妃嫔停下身来,半躬身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纵然有三四十人,也是柔声细语几乎没有若莫凌大吼大叫时候一个人声音大。

“平身,赐坐!”若莫凌一本正经的,心里乐坏了,还赐坐搞得自己好像很了不起一样。

“谢皇后娘娘。”众人行礼齐声道;而后分别入座,再无一人开口。

若莫凌黑线了,以后该不会都这样吧?我可没什么话和这些人聊,可是人家不开口,自己就得先说话,稳了稳神正襟危坐:“本宫初入宫来,日后还望众位姐妹多多帮助,共同打理后宫。再有,本宫见不得脏东西,若日后谁在本宫眼皮子底下使坏害人的,别怪本宫手底不留情!”若莫凌如此说只是想给众人一个警示,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希望这些人下手不要太狠了。

“臣妾惶恐。”众人在叩拜,嘴皮子上说说罢了,看这皇后就是不顶用的草包。

“平身,没事的话就散了吧!”若莫凌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又道:“本宫身子不舒坦,以后这早上的请安礼便免了,行了,都各自回宫吧!”天天早上来给我请安还不折磨死我,有陪你们瞎坐的时间不如出去玩会了,哪怕自己绣个十字绣也好的。

众人均鄂从来没听说过皇后要众妃嫔不请安的,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几日不请倒也没什么,日日如此,怕是不妥了,想不透皇后的心思,却都还是行礼告退。

“娘娘此举不妥,娘娘可以让其他娘娘等候便是,以后都不请安不合礼制。”麽麽雁风单膝跪在若莫凌旁边。

若莫凌看着雁风四十许人看起来成熟稳重端庄大方,随即笑了笑:“麽麽起身吧!日后宫中没有外人的时候无需下跪,我不在乎这个。至于那些个女人一天不见也得见几遍,她们的目标是皇上,每天还要早早来给我请安,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不知道骂我多少遍呢!”

雁风愕然,这皇后娘娘还真是与众不同。

用了早饭若莫凌看着天气晴朗,便想出去玩玩,雁风却在旁边扫兴的提醒:“娘娘,需要先行拜见太皇太后和太后。”

第十八章太皇太后

“哦。”若莫凌索然,一脸的不高兴,却也还是收拾收拾去往太皇太后哪里,也不知道这老狐狸是个怎么样的人物?能在后宫中挺过来当上太皇太后的,心思岂能不重,城府岂能不深,老狐狸中的老妖精,宫斗剧中的老家伙都是这样的。

至于太后么,应该就是之前的皇后了,蛮倒霉的,前几个日子还和皇上同射猎,转眼就成寡妇了,可悲可叹!

若莫凌坐在轿撵上约莫走了两刻钟之久,这才到了永寿宫。怀着忐忑的心情,步履艰辛,垂首恭敬的往前走着,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老狐狸以后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臣妾开氏陌陌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凤体康健,福泽万年。”若莫凌行的是大礼,免得被人家说成对太皇太后不敬。

时间隔了约莫三分之久,若莫凌才听到太皇太后平静的声音传来:“平身。”心里悠悠吐了口气,好大一个下马威呀!好在你活不长久了,而且我也见不了你几次,再次叩首道:“谢太皇太后。”这才起身,心里也是颇为不愿的,天天跪来跪去的,哎!

若莫凌起身微垂的头抬了起来,便立即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这太皇太后看起来好年轻哇,只像是四十五六岁的人,虽然身着黑墨色的缎子,但也掩饰不了她风韵犹存。古人的寿命短,那她也至少还有二十年的活头呢!

“赐坐。”声音温润,若莫凌再次确定年纪不老,半躬身道:“谢太皇太后。”

正襟危坐的在一把紫檀木雕花椅上,也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要问什么,而且太皇太后不见得喜欢多话的人,一般是喜欢温婉淑惠静美人。自己则是相反的,莽莽撞撞,动不动的骂人。而在长时间的无话之后,若莫凌按耐不住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傻坐着吧!一抬头便见老人家在哪也不知道喝些什么,搭话道:“皇祖母,臣妾…”若莫凌想说自己不懂规矩,想赶紧跪安走人,可太皇太后身边的栗色衣服麽麽一道犀利的眼风扫来,若莫凌生生把话给压回去了,死气沉沉的坐在这雕花椅上,看着太皇太后一脸慈祥。总觉得这两人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不过算了,在怎么着我也是皇后,她不能一句话解决了我吧!

见若莫凌一直看着自己,太皇太后摸了摸脸颊:“看什么?哀家的妆花了吗?”

“没有没有,皇祖母的妆容非常好看,啊不是,是非常庄重。”若莫凌连连摇头说道好看猛然觉得不对,都是太皇太后了怎么还能用漂亮二字,岂不显得轻浮?

“哀家还当你多有才华呢,原来不过如此,如何就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非得册你为皇后?”太皇太后拿着素绢擦了擦嘴,声音依旧平静,自己好不容易奋斗到了皇后的位置又成了太后,做了太后便在皇上身边安选自己人也就是皇后,没想朝夕顺便,却也还是扶持了易延生继位,却不想他竟然为了开陌陌如此和自己作对,真是让人恼火。

若莫凌笑着道:“皇祖母说笑了,臣妾却无实才,亦无姿容,谈何惑主?皇上不过看臣妾年纪小不会残害后宫姐妹,特此先让臣妾安坐几天,好安了众人的心,也免得别人为了凤椅宝座争得头破血流多不值呢!”

“哦?”太皇太后带着疑惑的语气,不残害姐妹?后宫之中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再看若莫凌的眼神,清澈纯真无邪,心中猛然一颤,她尚是干净纯真的,而自己已经被后宫俗世尘染,眼神在无法清澈纯挚了。

“且不要忘记你今日说过的话!”语气淡淡,却莫名透着期望与不信任,在这你死我活的围墙之中,哀家倒要看看你能挨到几时?

“臣妾谨遵皇祖母教诲,臣妾告退。”若莫凌跪安。

出了永寿宫,沉沉闷闷的心情转变成了无聊,不过还得去太后哪里,唔好烦哪!

待到太后宣见时,若莫凌由着雁风搀扶进去,盈盈拜倒:“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千秋万福!”

“平身。”太后语气淡淡的,先皇逝世对她来说果真创伤极大。

“谢太后娘娘!”若莫凌态度依旧恭敬,起身时目光四瞟,没见兰婕妤也不见冯才人,心下有些奇怪,待到回宫在问问雁风吧!

见太后面如死灰对什么事情也不上心,黯淡的模样,若莫凌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可这时候恻隐之心也是无用的,而且做皇后的不是都想要当太后吗?心里都早就有数皇帝比自己先死。

“太后娘娘,臣妾看外面天气晴朗、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臣妾陪您出去走走如何?”若莫凌柔声道;人长时间在屋里闷着会闷坏的,出去走走也能纾解心情,只可惜后宫的女人命运磋磨,一辈子也出不了这皇城,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些花花草草的好没意思。

“皇后有心了,哀家身子不爽利,就不去了。”太后目光向宫外看去,似是在盼望什么。

若莫凌只得跪安告退,离了永福宫,若莫凌伸了伸懒腰,雁风便道:“娘娘,人多口杂,您如此不妥。”

若莫凌闻言笑笑,享受着温暖的风阵阵吹袭道:“哪里有妥当的?皇后事事先人后己,德惠六宫,做一个完美的人很难,既做不到最好,又何必事事吹毛求疵?人生难得一乐,就该事事顺心。你以后也别在说什么妥不妥当的话了,在人前装装样子,背后里还由得他们看么?”

雁风愕然:“奴婢失言了。”当即想要跪下,若莫凌扯住她的胳膊:“无需下跪,您也四十许人了,当和我娘亲一般年纪,受您的礼心下不安。”受谁的礼心里都是不安稳的,当然年纪大的就更不愿受了。

“我们去放风筝吧!如此天气不放风筝倒是可惜了。”若莫凌用手遮在眉处,望着天上刺眼的光线。

晴空下,若莫凌踩着草坪乐呵呵的拽着风筝线跑,不一会儿时间蝴蝶风筝就在天空中变成了点儿般大小。不似别的娘娘一般只是手中牵个线,自有别人弄它起飞,那样放的风筝便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隔了一会儿,风筝坠下,若莫凌再次助跑起飞随后收线,总是乐此不疲,直到看到了琉璃瓦上的一抹身影,若莫凌瞬间呆住了,又是那个金面人,阳光下他似乎用炯炯的目光看着自己,看得出神,一抹微微的笑意始终挂在他嘴边,因金面具遮挡,若莫凌并不能确认他是否真的是在笑,只是疑惑他怎么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不自禁失声叫了出来:“易胜轩?”这一喊带着疑惑,并不是太确定。易胜轩是想要带走自己的,如果真的是他,那又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呢?

若莫凌出神片刻,瓦檐之上的人便已不复寻在,不由失意,黯然伤神,风筝掉落也没有心情捡起来在放了。

“娘娘,您没事吧?”雁风连忙上前,听到若莫凌呼叫四王的名讳之时,心中可是打了个寒噤。

若莫凌摇摇头:“没事。”却是一脸的伤感,愁绪散开,日影西斜若莫凌轻问:“几时了?”

“申时,再有盏茶功夫就酉时了。”雁风瞧了瞧天色。

“嗯,那我们去吃饭吧!等会我要出去趟。”若莫凌要出宫,不见到易胜轩总觉得心里慌慌,要是一直见不到就算了,他非得每天出现一回,悲催的家伙。

“什么?”出去趟?要去哪?饶是雁风老成,也不由长大了嘴巴。

“出宫。”

“娘娘,那万万不可,您…”

“行了,我说出去就出去,什么皇后怎么样的就别提了,我就是个翻版的。”若莫凌俏皮的伸了伸舌头。

日暮时刻,若莫凌换了宫女服,拆了一头装饰,带着皇后腰牌,当然还得拉着雁风给自己领路,不然宫门口往哪走也不知道。雁风是决计不愿意的,但若莫凌左求右求讹人一定要去,让雁风不自主的答应了,何能让主子这般乞求自己?真真是折煞人也。

顺利出宫后,若莫凌一路上连问了好几个人宝颜楼怎么走?一来没走过,二来记性不好,走几步总是觉得错的。好不容易绕到了宝颜楼时候,已经刚入一更,宝颜楼的众伙计已经休息了,若莫凌连砸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人缓缓来开门,连连打着呵欠:“谁呀?”

“叫你们掌柜的,就说皇后找他有事,火速出来迎驾。”若莫凌这话说的调皮,不好说我是皇后还是什么的。

那伙计一听总觉得瞎扯,却也不敢不去请掌柜,连忙让另一个伙计去请掌柜,自己这请若莫凌进内。若莫凌提群就往里进,凭自己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宜直接冲到花泽轩去找易胜轩,只能先借助西风看看了。

不消一会儿,西风出来了,一脸的不悦,当看到若莫凌本人时候,那不悦更是浓重了:“我说娘娘,您能别没事总往这跑吗?你说说耽误我多少次好事了你?”

若莫凌拧眉,沉声道:“多少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好吗?还能给你吓软了不成?”自己不行还赖人家,不要脸!

第十九章何去何从

“您老说话能斯文点吗?这么多人呢!”忒不检点了这话,西风听了到觉得没什么,但是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别人听了怎么想?

“我已经很斯文了,我问你我之前让你给我带信,你带了吗?”若莫凌眉峰深蹙,天天盼着他来救自己,他倒好,在城墙上看自己热闹。

“这事啊?”西风也不嬉皮笑脸了,当下坐在若莫凌左手边,神色略有几分沉重。若莫凌见他如此,一个心七上八下的,却也不敢问,迫切的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西风这才悠悠道:“我每天都差人到花泽轩去,可他们从来都说主子不在,我已经使了很多好处了,他们也还如此说,那想必是真的不在了。而且前些日子,他不是失踪了吗?当时还和你…”说到这里,西风便停了嘴,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当时他和我一起失踪的,我又被擒回来了,他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若莫凌颇为失望,那看来花泽轩也是没必要在去一趟了,自己都出宫了,还是否要回去呢?不会去的话,又该何去何从呢?

“放他下来。”若莫凌满脸都是疼惜,转头对雪寒冰要求。

雪寒冰根本没想到若莫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是说只来看看吗?现在居然还要放人,劝阻道:“娘娘,他是我们的人质,怎么可能放?”

“人质就人质吧,干嘛要这样打他呢?你看看他,好好的一张脸,完美到极致的身材被你们打的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若莫凌厉声指责,太过分了,绑起来就得了,这和那天在院子里看到的差距可真大。

“娘娘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雪寒冰冷眼,听她夸别人总不是滋味。

“我…”若莫凌指着自己的鼻子,最终无力垂下,商量的恳求:“放了他吧,我保证不让他跑了还不行吗?”

雪寒冰只是轻轻摇摇头,若莫凌便不指望了,到旁边找了把刀还是自己来比较实际,对着绳子小心翼翼的割,生怕一个不小心刀子进了他的腕内,那一条小命可就葬送在自己手里了。粗粗的麻绳似乎割不断一般,额上冷汗直流,很是紧张。

“没用的,你带个囚犯能离开这里吗?”雪寒冰终于忍受不了若莫凌的坚持开口劝阻。

“大不了就不走了。”若莫凌无所谓的说道;他们总不可能吃了我吧,我肚子里还有块护身符呢。

“娘娘!”简直忍无可忍。

….最终两人各退一步,若莫凌不带阳骁走,雪寒冰保证不在让阳骁受刑,若莫凌每天都会来视察,若是还被殴打,就与他同住天牢里了。

回了凤仪宫,小金乌已经到了,若莫凌看到小金乌便想起阳骁,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们真够悲催的。小金乌看到若莫凌连忙下跪:“谢娘娘救命之恩。”若不是皇后将自己从季修容那里要了来,只怕今天在劫难逃。

若莫凌心声愧疚,什么救命之恩,明明是断子绝孙之罪,何苦这样讽刺自己?无力的拉着小金乌:“你起来吧!”

小金乌连忙磕头谢恩,爬了起来。

“你想不想出宫?”若莫凌觉得在宫里宫外总有个择选,当然要当事人来选,自己并不能替他决定一切。

“奴才不敢。”

“不是敢不敢,问你想不想?想的话我可以找人送你出宫。”若莫凌解释着。

“奴才誓死效忠娘娘,绝无二心。”小金乌看了看若莫凌的脸色,明白她说的是真心话,只是自己已经残了,出宫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有一个好主子,混成人上人。

“那你便留下来吧。”若莫凌见他刚毅之色一切了然于心。接过丫头奉的冰山雪莲,轻抿一口问:“听雨呢?”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最近老是看不见她,心里怪慌的,感觉不太对劲儿。

宫俾跪下弱弱道:“在房里休息…”生怕惹怒了若莫凌。

若莫凌也确实生气,听雨总是躲着自己不见也不是回事啊!又没说怪她,再说就算怪她又能怎样?自己又不可能生吞活剥了她,顶多是骂上几句就拉倒了。茶杯猛地丢放在桌子上,水渍溅了一桌,脸上的烦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偏生那宫俾还没头脑的一个劲磕头求饶,更是火大,一把拎起了她:“跪跪跪跪,就知道跪,除了跪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整天就知道下跪,膝盖不是肉长的,不疼是吧?丢不丢人,有没有点尊严?从今天开始,谁都不许跪,就算是皇帝来了也给我腰板站挺了,一切后果我来承担,谁在敢跪,我打折他的腿!”

众人面面相觑,捣蒜般点头,皇后这是不知道在哪里受气了,要抬高整个凤仪宫的地位。

若莫凌心烦气闷的去找听雨,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呻吟声,若莫凌不禁却步了,不会吧!古人也这么开放?大白天的还行起周公之礼来了?主要的问题是没有给听雨找婆家呢,不能让人给骗了。纠结一番,还是先礼后兵,轻叩了几下门:“听雨,听雨?”

屋内呻吟不断,若莫凌厚着城墙脸皮继续敲门,势要打断人家的戏水鸳鸯之乐。这孩子太小了,在现代也就是个初中生,以后怎么得了?慢慢渐觉不对,屋内的声音是极痛苦,极细微的,虽然自己也仅有一次经历是撕心裂肺的疼,但自己归咎于第一次的问题上了。而听雨且不说她是否第一次,我这好歹也是主子吧!哪里有亲自来找,还顾着房事的?尤其古人那么含蓄,别说被人发现行周公之礼,哪怕是一个媚眼也够羞涩几天的。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欲推门而入,门却纹丝不动,难死若莫凌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若是里面真的有那脸红的事情,叫来别人砸门是要毁了听雨一生的;若是没有那事,便可想象听雨此时有多痛苦,这丫图头已经不对劲好久了。

在门前来回踱步,右手握拳不时砸向左手手心,思虑良久也不知道如何选择,自己是把小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自己都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这些古代丫头是不一样的,他们有着根深蒂固贞洁第一,一旦有一点点沾染名节的问题,都足以让她们撞墙自尽,以示清白。最终还是自己的想法占了上风,活着才有希望,连忙去找雪寒冰,他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不会像女子一样有点什么事情嘴上把不住门,呼啦啦的别人还没问,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全抖落出去了。

雪寒冰一脸迷茫的由着若莫凌拽向沁水园,听雨所住的房子,单独的。凤仪宫内,每个人都是单间,因为若莫凌说房子太大空着也不好,索性大家一人一间,饶是如此,也还是空了很多房子出来。

“快撞开它!”若莫凌央求着,当然门一开立马过河拆桥,有多远滚多远。

雪寒冰疑惑的看着若莫凌:“皇后娘娘?”此举何意?我一个二品侍卫如何能够踹女子闺阁?更何况你是皇后,掌管整个后宫,想要打开,随随便便一句话的事情。疑惑间,听到内室传来的细微呻吟,眉头深蹙,更是退后一步,不愿脏污了自己。

“快些,我知道你不是个多话的人,门踹开以后你扭头就走,什么也没看到。”

雪寒冰看着若莫凌信任的眼神,索性眼睛一闭,猛地踹了一下,门应声而开,转身背过去。若莫凌横冲直撞跑了进去,原本还有些担心屋内有巫山**之事而羞的内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咽了口吐沫。眼前的人儿全身卷缩着,双手抱着头在床上来回翻滚,整个人比自己那日用针尖扎人手指还要痛楚的感觉,绿色的宫装褶皱的不成样子,银红色的床褥蹂躏的堪比杂草堆。这究竟是怎么了?连忙跑到听雨窗前:“听雨,听雨,你怎么了?”大脑空白,无法思考,甚至已经忘记了呼救。

听雨忍受着万蚁噬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尤其是头,痛的撕心裂肺,似乎可以听到它们啃啮自己骨骼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事实上,她已经这么做了,后脑狠狠的磕在床上,吓呆了若莫凌失声大叫:“啊!听雨,听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回事?”雪寒冰声音清冷地问,丝毫没有因为屋内乱作一团而焦急。

“快救救他,快去找太医。”若莫凌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身体颤抖,猜想着应该是痛经了,只是她也太苦了吧!记得中学时候,班里头也有个同学会痛经,每次一来,全班人尽皆知,脸色惨白,不到医院挂几天水是绝对好不了的。听雨现在的状况貌似比她还惨一些,也是奇怪了,自己是从小到大根本不知道痛经是怎么一回事的,就算是来着大姨妈吃着冰棒也没疼过肚子。想是如此,若莫凌又连忙吩咐:“在叫红梅竹溪她们煮些红糖水来。”还紧紧攥着听雨的胳膊,护着她的头,真的撞死了要心疼坏了。

若莫凌如此说,雪寒冰也算明白了些,毕竟有母有妹的,转身也就快步离开了。

“啊…啊…放开我,让我死…小姐我好疼啊…”听雨混着血泪挣扎着,几十鞭子同时落下也不过如此。

第二十章痛经

“再等等,等等,太医马上就来了,我知道很疼,你忍着点…”若莫凌絮絮叨叨的安慰着,怜悯由心生,恨不得替她受了这份罪。不过这是在看她痛苦,生的怜悯心肠,真的落到自己身上,那也是绝对受不住的。同情的时候也感念老妈给了自己一副好身体,因为听雨的痛经看上去比生孩子还要痛苦,让人忍俊不禁。想来也是奇怪,刚来这个世界那会,听雨也没有痛经的毛病呀!而且貌似古代人发育晚,十五六岁不见得来月事吧!

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盼来了太医,是个花甲之年的白胡子老头,因为年纪大给女子看病正合适,不会被人家捕风捉影的说些闲话。太医来了,若莫凌自然立马让位,在一旁焦急不安的等待,全身心都很紧张,看着太医把脉,还让红梅和竹溪在一旁按着听雨,免得她伤人伤己。

只是频见老头眉峰皱起,最终似乎是有些不自信,若莫凌不待开口就连忙问道:“怎么样?她怎么会那样疼?”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名宫女并非痛经,至于是什么原因至此,老臣也不明,待老臣…”

“不明白还费什么话,赶紧去把太医院所有人都给我叫来,一个都不许少,今天看不好听雨,你们仔细着脑袋!”若莫凌气冲冲的,连忙坐到听雨边上,擦着听雨额上的汗珠心疼的问:“听雨,你是怎么了?”

这话常柏草还是很熟悉的,皇上经常会对太医这样说,要是治不好朕的爱妃,就提脑袋来见朕,搞得全太医院集体战战兢兢的。却不想皇后竟然能为了身边一个小宫女让整个太医院陪葬,很是意外,也很快脚底抹油的回到太医院召集所有人。能来的都来了,挨个看过,似乎是统一口径一般,均是不明,若莫凌害怕极了,没听一句不明,心里就增添一分恐惧,直到尔德来了,心中才算燃起阳光,握着尔德的手:“你一定要救她,一定!”目光中满是恳求。

“臣一定尽力。”尔德轻轻拍了拍若莫凌的手,以示安慰,此时也顾不得避嫌了。蹲下身子给听雨把脉,也是看不懂她体内到底是什么原因,中毒又不像,痛经更不可能。但转头看到若莫凌殷切的目光,只好询问百般挠心的听雨:“听雨姑娘,你最近饮食如何?哪里最痛?可知起源?”

“啊…啊…”听雨扭动身子似乎是已经忍受不了了,断断续续的说,大概的意思就是头疼,脑袋里面有只蜈蚣。

若莫凌听到蜈蚣二字,身形不稳,若不是后面有雪寒冰扶着,一定会摔倒的。蜈蚣?那是蠕虫形的陆生节肢动物,属节肢动物门多足。常用来开玩笑,蜈蚣去买东西穿鞋子要穿很久很久。只在网络上看过,但是并不是傻子,蜈蚣在脑子里,让人有多惊骇?不说若莫凌,就是屋内的其他人,也无不变色。

若莫凌好容易压下心头的恐惧,颤声问道:“是谁做的?”果真蛇蝎心肠了,她还那么小。

“季…季啊。”听雨欲说名字,身体却疼痛的抽搐,不容张口。

“原来是蜈蚣,怪不得找不到原因。”尔德自言自语,对听雨也心生怜悯,她这一生算是完了。

若莫凌颤巍巍的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拉着尔德的胳膊:“救她啊,蜈蚣不是药材吗?”药材?看着听雨如此痛苦,说是药材自己都是不敢相信的,只是希望有人能附和自己,然后听雨又可以活蹦乱跳起来。似乎看到听雨耳朵里面有个影子闪过,心中大惊,还是状着胆子自己去辨认,蹲在听雨身前,抬手去摸听雨的耳朵欲看个究竟。

“娘娘,切勿伤了凤体和龙子。”尔德攥住若莫凌的手腕,他也猜到了,能让人这么痛苦,蜈蚣定是从耳朵里面放进去的,而且还不止一条。万一皇后伸手让蜈蚣咬到了,会中毒的,当真就是整个太医院陪葬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个影子,还未出口,尔德就冲自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再说。

“你们都出去吧!”若莫凌声音微弱,那些太医院的人如获大赦,溜的比谁都快。屋内剩下竹溪红梅小心翼翼的摁着听雨,雪寒冰冷漠的杵在一旁,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他的任务只是保护皇后娘娘。再然后就是蹲在地上的若莫凌,单膝跪地的尔德。

若莫凌小心的呼吸,这个时候呼吸都觉得是痛的:“说吧,听雨…”若莫凌久久没有下文,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那样恐慌,连还有救吗几个字都不敢去问,生怕得到的是无声的摇头,或者是果断的没救,弱小的心灵承受不住。

尔德面色很沉:“听雨姑娘只有月余寿命,而且每日都会如此般痛苦,你看是否让她提早结束这苦楚?”既然没救了,那么只能尽量帮她减少痛苦了。

若莫凌直接瘫倒在地,提早结束四个字深深印在脑海,无助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是要自己杀人吗?怎么可能做得到?且不说她和自己已经很熟悉了,就是让自己去杀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但是一想到未来的一个月都是这样痛苦不堪的度过,似乎真的不如死了算了,少受一个月的罪。“真的没办法了吗?”声音抱着极大的恳求,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自己也一定会努力的。

尔德轻摇了下头,他实在不忍心给若莫凌解释,蜈蚣是带毒的,在听雨脑袋里面啃噬,她现在的痛楚全是蜈蚣咬的留下来的毒液,而且它们还在不停的啃噬她的脑子。

若莫凌不愿意相信,苦恼的双手张开在脸上狠狠的揉过,就在此时就听‘咯吱’一声紧随其后的是红梅竹溪二人的尖叫,仅在刹那,若莫凌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呆了,从自己想要发泄痛苦到现在只有一秒,真的只有一秒,听雨就断了气息,红梅竹溪本来就已经哭得泪人一般,此刻更是战战兢兢地缩着身子,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好半天,若莫凌才算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雪寒冰:“你杀了她…”

“是。”雪寒冰漠然看着若莫凌,你下不了手,那只能是我帮你了,你根本无法抉择。

“你…”若莫凌牙关都在打颤,她都不敢去想,怎么可以杀了听雨,哪怕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也要坚持下去啊,或许,或许会找到解救的办法的,终究是自欺欺人,无力的瘫坐地上,仰起头来,把泪水倒回眼眶。红红的眼睛,布满血丝,泪水若决堤一般,又岂是仰起头来就能倒回去的?

对于听雨,若莫凌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操办,走了正常程序之后,将她送到一处山清水静的地方,愿她来生做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娴静如水,生活也不要多磨多难。

操办完听雨的事情,若莫凌便仔细想着听雨离开之前说的那个‘ji’字,能用蜈蚣害人定然非一般人,妃嫔?还是那个位高权重的公公或者姑姑?一时间竟无法抽身去找雪柔儿和苏颖嘉算账,那日差点被她们弄死,如今听雨走了,若莫凌心伤至极,总是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目光空洞,自己去给听雨殉葬是不可能的,让她动手杀了害她的人报仇,自己也是做不到的,但总应该要给她讨回公道。

若莫凌想来想去只能从上次被陷害通奸一事开始理思路,当时听雨就已经在帮别人了,而是在帮谁?自己也没有过问,那个男人也已经死了,听雨也死了,自己身边又是否有其他眼线?不得而知,每每想不出头绪时候,就开始乱摔东西,摔完了东西还会后悔,到最后就是气的趴在床上,生气就摔枕头。

易延生来看过几回,劝解是一点用也没有。雪寒冰求见,若莫凌则是直接避而不见,一想到是他动手杀害了听雨,虽然是帮她减轻痛苦,心里也是有着极大的疙瘩。

夜深人静的时候,若莫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夜不能寐。整个人烦透了,睁开眼睛的时候见易胜轩温和的坐在床头,猛地惊起,做贼心虚的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你怎么来了?”前两天听说花泽轩改为花泽王府,易胜轩之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被追封为康王,现如今失而复得,被追封的王位也不做撤销,还是立为康王。这件事还是易延生专门来和自己说的,见自己态度淡淡的,基本上就没变化过一个表情,这才算放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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